“能成一州,還有時常被流放過來的罪臣、家眷等等,這才得了潼州的名號。”
“本來人口約有二十萬,如今的話…或許還有三五萬人還活著,隻是大多都成了病秧子。”田甫歎了一口氣說道。
呂行世聽到這話,腦海裡則是在思考著需要多少藥材和食物才能夠穩定住局勢。
就算是按照五萬人來計算,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他看了一下自己倉庫裡的食物數量,又計算了一下自家師父如果一路順利的話,至少還要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說明他得提供這五萬人兩個月的食物才行。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對於呂行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問題是他應該怎麼解釋這麼大一批的食物來源?
“我要是有一批不明來曆的食物空降到這裡,你說我應該怎麼解釋?”呂行世問了一句。
裴茗和田甫不由得一愣,好在裴茗反應快,第一時間說道:“不用解釋,少東家你可是萬人敵,誰找你要解釋你就來上一句我呂行世行事,何須他人置喙。”
“要是還有人不知好歹的詢問,少東家你就跟捏著阿哈出的腦袋一樣捏著對方的腦袋給他選擇就可以了。”
裴茗表示,你都天下無敵了,解釋乾什麼。
“你是金烏神將呂行世!!!”田甫也是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種傳奇人物,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啊,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金烏神將這個名字,但我確實是呂行世。”呂行世說完,又轉頭看向了裴茗:“不愧是讀書人,這腦子就是比我轉的快,我腦子裡想的是直接弄死對方,你這威懾法子比我的好用多了。”
“那就這樣子,咱們進潼州城救人,我出糧出藥,你們…你能行嗎?”呂行世看了一下田甫,這小子是被他救活了,但是有沒有能力他就不清楚了,特彆是還帶著一個傻子弟弟。
“恩人你放心,我在潼州城內,還是略微薄望的。”田甫說道。
這話他不是自誇,想他田氏,怎麼說也是曾經土生土長的豪族,以兵道傳家,世代鎮守潼州。
可惜後來諸多變故,他田氏就此落寞,人口也凋零了大半,一場疫病席卷,也就剩下他們兄弟二人了。
不過他們一直秉承著祖訓,樂善好施、救濟窮苦,和潼州的本地官吏、豪族格格不入。
所以到現在,也隻剩下善名和名望了,再多就沒有了。
“行吧,那到時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要製藥,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呂行世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感慨,這出門都能撿個人才。
至於裴茗和田甫倆人才會不會幫呂行世造反,那呂行世就不管了,反正救完人他就跑路,他們就算是造反,也是他們的事情,總不能連人都不在了,他都能變成造反頭子吧?
其實他也挺樂意這倆人才造反的,狠狠的給大嵩一個教訓。
真要是如此,他給點資助都沒有問題,主要是潼州事件太過於惡心人了。
裴茗聽到田甫的話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潼州略有薄望,莫非兄台姓田?”
“正是,隻是憑借著祖上萌蔭罷了。”田甫聽到這話,也是無奈的說道。
“潼州姓田的很出名嗎?”呂行世倒是沒有多少印象來著的,潼州太偏遠了,而且他也不注重這些。
“少東家有所不知,若說潼州田氏一脈裡,便有…”
“彆,一聽這些事情我就腦殼疼,你不會祖上也有什麼人吧…”呂行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隨便撿一個人都能有不俗的出身,太狗血了。
“那倒沒有。”裴茗見呂行世不聽,也就不說了。
“那你們先聊,我去準備點東西,待會咱們進潼州。”呂行世直接跑路,隻要他不知道,那就相當於不存在。
“恩人他這是?”田甫有些疑惑。
“少東家為人率性,做事也是風風火火的。”裴茗笑著替呂行世圓了過去,這才說道:“此前本以為田氏沒落乃是大浪淘沙,如今再見田兄弟,又得了少東家所言的內幕,如今才明白,田氏乃是被朝廷所害。”
“兄弟若是有什麼話,且直說吧。”田甫不傻,自然是明白裴茗想要拉攏他,隻是他有些先不太明白為什麼。
自己身上除了田氏的薄名外,也就隻有家傳的兵略,可如今他哪裡能有施展的地方。
“此事還得少東家得知一年前塞北…”裴茗笑容一收斂,將呂行世當初和他說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然而從他口中說出來時,可不像是呂行世一樣乾巴巴的,反而繪聲繪色,極具蠱惑性和煽動性。
“原來如此,難怪朝廷要封鎖,難怪我田氏會落得如此境地…”田甫不認為裴茗會騙他,所以一切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