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的口中,呂行世也了解到了一些西域的事情。
比如那位被封為秦王的二皇子,對方駐守在西域一直實行仁政,並且也在厲兵秣馬。
似乎是早有反意?
想想也是,等到太子登基之後,自己就要被侄兒所替代,然後回到京都變成一隻被養肥的豬,而且還會被文黨壓一頭,期間更有自己父皇的隱晦支持,換誰都得有這種想法。
二皇子要論出身,肯定是武將了,所以沒有辦法跟文黨尿到一壺。
隻是局勢風雲變幻,現在更是讓二皇子猝不及防。
“所以那份繼位詔書其實是真的了?”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他哪裡知道真假,傳聞一大堆,聽風亭又不是什麼都能夠打探到,所以老皇帝退位讓賢給二皇子這件事,其實也是虛虛實實無法辨彆。
“是真的。”多哈點點頭:“皇覺宮宮主從中原而來,親自從京都護送聖旨,假不了的。”
“皇覺宮宮主送來的,那真實性確實不容置疑。”
“換句話就是京都那邊才是假貨了…”呂行世有些臥槽。
這群人真真假假的,讓他實在是分不清楚。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蠱王宗在朝廷和秦王之間,更偏向於秦王。
畢竟給予他們各種政策優待的是秦王,朝廷方麵是真的不熟,哪怕秦王代表的是朝廷,然而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在這裡表現的淋漓儘致。
“沒錯,平陽公主才是篡逆。”多哈平靜的說道。
對於平陽公主,彆說是在西域了,在中原都沒有幾個人認識她。
早年間確實是闖蕩過江湖,但也隻是個籍籍無名之輩罷了。
若非有公主這個出身,誰在意這個人物。
呂行世就更加不知道了,老皇帝子嗣是一點都不帶少的,根本沒有人會在意這麼一個特立獨行的公主。
而且因為她特立獨行,反倒是被皇室捂得緊,避免敗壞了皇室的名聲。
在平陽公主和平陽駙馬在京都力挽狂瀾前,各地都不知道,不過也正是因為重創遼國三千輕騎、打退阿哈出、保住京都等事情,直接就名傳天下了。
這一行為,頗有種大嵩要起死回生的錯覺。
可惜,錯覺隻是錯覺。
江南在亂,西域秦王虎視眈眈,塞北遼王雖敗,卻不僅不傷及根本還獲得了老皇帝和儲君,潼州如狼似虎開始擴張,各地也因為皇權式微而生出了各種心思來。
呂行世也看見了最為致命的一點,那就是土地兼並。
這衍生出了豪族坐大、門派林立。
除非那位平陽駙馬是天降猛人,以一己之力解決這個弊端,才有可能緩解矛盾,讓大嵩再續一條命出來。
“聽聞呂少俠乃是燕王?不知為何要舍身犯險?”多哈則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在他眼裡,呂行世可是一位王,不僅沒有排場,更沒有任何的護衛,他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隻是現在看來有點名不副實。
呂行世的模樣更像是個讀書人,看起來就跟手無縛雞之力差不多。
“瞧你說的,這天底下還是好人多,什麼危險不危險的。”呂行世也應了一句,這話意思是把所有敢對他下手的人都打死了,那剩下的人就全都是好人了。
多哈隻覺得呂行世沒有什麼江湖經驗,江湖險惡,哪來那麼多好人。
不過他沒有出口反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呂行世可是他們蠱王宗的貴客,他腦子犯渾了才會得罪貴客。
他可是聽說了,這一次來做的是一筆大生意,做成之後,他們蠱王宗未來十來年都衣食無憂。
這種財主,他供著都來不及。
“對了,西域裡有哪些大門派?傳承如何?”呂行世打聽了一下,尋思來都來了,要不然去上門拜訪一下。
“倒是有不少,我蠱王宗在西域也不過是中等。”多哈沒有自吹自擂說自己蠱王宗有多強,反而是照實說,而後這才給呂行世介紹:“要論西域大宗,當屬金剛宗…”
“其次便是金花宗,雖比不得金剛宗…”
“然後還有金…”多哈滔滔不絕的說著。
呂行世忍不住打斷了一下:“怎麼都是金字開頭的?”
“不好嗎?此乃黃金裡的金字之意,黃金珍貴,改為金字開頭很正常。”
“若是我蠱王宗發達了,來日也會改成金蠱宗的。”多哈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完解釋,呂行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實誠好還是說實惠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