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翰也是想著解釋過,但是扶天盟的人基本上都是大老粗的類型,聽到這些事就覺得頭疼。
一來二去,他也就不再講,直接說結果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過多解釋。
“那還是不聽了,對咱們有幫助嗎?”張逸隻關心這本日錄能否給他們帶來便利和好處。
如今他們虎落平陽,需要足夠的優勢才能夠東山再起。
尤翰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看向了天空,一行血淚從他的雙眼處流淌了下來。
他看見了殘缺的赤焰金鵬正在被無數隻蟲豸分食,而在赤焰金鵬的周圍,一大一小兩顆星辰緩緩的環繞著已經瀕臨死亡的赤焰金鵬。
“哥哥,你怎麼了!!!”張逸見到這一幕,也是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沒事,隻是用眼過度而已。”尤翰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這是他強行使用望氣之術觀看慶朝天命導致的反噬,不過沒關係,他看見了他想要看見的東西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逸當即鬆了一口氣。
隻是再一看尤翰看向他的目光,突兀的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哥哥可是看到了什麼?”張逸被看得不舒服了,因此開口轉移了話題。
“看到了一點,我已經想到了破局之法。”尤翰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著:“隻是需要你配合。”
“如果事成,必然能夠…”
說到這裡的時候,尤翰卻沒有開口了。
“必然能夠什麼?哥哥你說話這般不爽利,怎麼留了一半。”張逸急切的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
“一旦泄露出去,那這件事就不靈了。”尤翰神秘一笑,卻沒有給出自己的答案來。
這讓張逸臉色一黑,不過出於對尤翰的信任,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所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群玄門羽士了,說話神神叨叨,做事神神秘秘,一點都不爽利的樣子。
“你放心,此事若成,燕軍必敗。”
“隻是此事不得泄露一人,否則此前我這反噬豈不是白挨了。”
聽著尤翰的解釋,張逸有一種對方在騙自己的錯覺。
“既然哥哥已有了計策,我也就不問了。”張逸聽到這話,自然是選擇了相信,至於錯覺?都叫做是錯覺了,那肯定是不可信了。
…
蕃王看著蕃使帶回來的溝通結果,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國師,那燕軍當真有這般詭譎不成?”蕃王看著一旁的國師問道。
國師是一名穿戴著大量動物皮毛骨骼作為衣物飾品的人,臉上還畫著浮誇的彩繪,身上也是紋著不明意義的紋身。
“是的,大王,燕軍天命,多變詭異,且已經壓倒了南慶的赤焰金鵬。”
“我大蕃的獨角巨蟒也不是對手。”
“單單這些時日觀之,就有狼象、鵬象、大日象等諸多模樣,此等怪異的天命,來曆又是神秘至極,你說我大蕃如何能敵?”國師說道。
蕃朝裡自然也有著玄門羽士,隻不過稱呼不一樣,怎麼說也是能夠與慶朝匹敵,有著真本事的人存在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聽完國師的話,蕃王也是沉默了,而後說道:“此事是否是因為當年天罡地煞之爭時,我大蕃敗於南慶之故?”
他想到了這件事。
“天罡地煞早已經被燕軍夷滅,如今所剩不過是天罡一星,地煞一星,早已不成氣候了。”
“天命在燕軍占下溯城之時就已經偏移,不再是我大蕃的崛起之機了。”國師倒是看的很開,天命自然是能夠變的,要不然金雲天師如何能夠借助著慶朝的天命國運捕獲天罡地煞。
若是真不可改,當年兩朝爭奪天罡地煞時勝者就不會是慶朝而是他們蕃朝了。
天命,更講究的是兵強馬壯,而不是宿命無解。
“燕軍之事,又該如何呢?”蕃王小聲的嘀咕著。
“有,聯慶抗燕,如今慶朝風雨飄渺,也確實如那燕軍將軍所言,南慶一滅便是唇亡齒寒。”
“因此當務之急就是保住南慶。”國師給出了這麼一個結果,聯合弱的抵抗強的。
“要做,就做的大一點,不止是南慶,其他諸國也可拉攏,以此對抗燕軍。”蕃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