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氣,洞天這一次是準備不死不休了。”呂行世看著西玄老祖,對方此時隻剩下一個頭顱了。
其他部位全都被移除掉了,此時的他變成了一個定位器,專門定位其他逃遁走的血霧。
“這不是正如你所需要的嗎?既然邁出這一步,那就應該有所準備的。”西玄老祖輕笑一聲,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暴怒或者是辱罵。
這一切就好像與他無關。
“不,我的意思是他們為什麼隻派人下來,怎麼還不親自動手。”
“都不死不休了,怎麼還如此天真。”
洞天弟子、長老降世,確實是給燕國帶來不小的麻煩,然而也僅限於此。
隨著羅霖的調動,洞天勢力起初還能夠占到一部分的便宜,到了現在,基本上優勢已經被消磨殆儘了。
能夠對燕國產生威脅的,除了青天,就是這群洞天老祖了。
呂行世飛行了三分鐘後,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對方身上寄宿著西玄老祖的最後一縷血霧絲線。
要知道自己這個係統是半成品的,他會了,係統才會形成技能,而且就算是他學錯了也會變成技能,無法用來作為判斷武學是否有錯誤、錯漏之類的鑒定器。
“彆可惜了,你的最後一個逃生的機會找到了,差不多可以說遺言了。”
“《血靈還生術》算是我的底牌裡的集大成者之一了,其他人可沒有我這麼精妙的逃命手段。”西玄老祖語氣裡帶著自信,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這集大成逃命手段被破:“想學嗎?”
心神屬性如果後續配合被稱為元氣的能量環境,應該能夠出現這種神奇的效果,隻是環境原因還無法使用。
然而西玄老祖卻依然很平靜,沒有任何的破防。
血色絲線落在呂行世的手中裡,最後被他塞進了西玄老祖的頭顱裡。
這個少年版的西玄老祖是不能死的,一旦死亡,就會在其他的地方複蘇過來。
然後這個定位器就失效掉,活著,呂行世才能夠定位。
“那真是太可惜了。”西玄老祖對於呂行世不上當沒有什麼意外,該有的謹慎很正常,不然敵人被抓之後打算送武學,還高高興興的收下來修煉,這跟缺心眼有什麼區彆。
要是呂行世修煉了…那也用不上。
哪怕是一本有問題的武學,他學會之後也會變成技能,隻是後果嘛,自負。
他當然想要,哪怕用不上,練到圓滿後也能夠增加點屬性,可惜對方就算敢給,他也不敢練,誰知道會不會在裡麵下什麼暗手。
“還剩下最後一個,不得不說,你這一手確實是精妙無比。”呂行世說道。
若是沒有這個定位器在,呂行世想要找到怕是無異於大海撈針。
說話的時候,呂行世真氣一卷,從一個農婦的體內卷出一條類似於血色的絲線,這絲線便是血霧蟄伏在人體內時的情況,冒充成血管。
從敵人手上給的東西,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哪怕這個敵人被抓住還將死。
“不是很想學,你這是屬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呂行世果斷的拒絕了。
他知道,不是自己的武學不行,而是呂行世太強了。
本質上這就隻是一個框架,需要他用知識去填充進去。
現階段的感知並沒有像是修仙世界一樣有什麼神識或者精神力之類那麼神奇,什麼一掃就能夠纖毫畢現,反而是基於五感和神經反應,再加上一部分的第六感。
能夠讓他破防的,其實也就隻有當時洞天被拖拽進現世裡的絕望了。
現在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無非就是一死罷了。
他害怕卻也能夠坦然麵對。
呂行世嘴上這麼說,手上行動是一點都不慢,悄無聲息的取走了這縷血霧絲線,封存進了西玄老祖的頭顱裡。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統一銷毀掉。
“沒有什麼遺言,你可以動手了。”西玄老祖一副平靜的模樣。
自己的一切都被呂行世控製著,他就算是想要魚死網破都辦不到。
“行吧,那你一路走…”呂行世正準備跟西玄老祖告彆,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地方。
轉頭看了過去,一片血色的浪潮正在朝著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