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木已成舟,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調解。
“好說,好說。”呂行世目光一眯,既然對方這麼不識趣,那呂行世就不介意一網打儘,連帶著這位桂洋府君也給點教訓,比如讓對方一輩子當傻子或者植物人。
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大:“不過這人一來就汙蔑我是邪道,府君打算如何處置?”
“想我呂行世在望潮府斬蛟殺蛇護得兩岸百姓。”
“在五渚湖邊鏖戰水中血怪保了兩府生靈,如今區區一個刁奴,因為我不肯去赴他主家的宴會,就敢來府衙告我是邪道。”
“那明日是否會汙蔑府君勾結妖邪造反呢。”呂行世直接扣了頂大帽子。
意思就是調解可以,你得給個誠意,不然呂行世不介意當一回邪道,讓府衙的人死的一乾二淨。
桂洋府君臉色難看了起來,李大確實是該殺,但不能這麼殺。
“道長所言有理,左右,拿下這刁奴,打入牢獄中,擇日審問處斬。”礙於壓力,桂洋府君也隻能給出態度來。
主要是他心裡發怵,就呂行世這言行舉止,還真有可能是邪道。
換成是其他修道者怎麼可能一言不合就光天化日的追殺人,還是碾死、燒死這等惡劣的殺法,最後還得來上一句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簡直是惡到家。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既然對方不跟他講道理,那呂行世也沒有必要了。
他這一身修為道行再加上大運重卡,足以讓他以德服人。
德,自然是武德了,難不成還是道德?
賀家和桂洋府君不是很喜歡用道德跟呂行世交涉,那呂行世就用武德讓他們老實的付出代價。
“那就請府君前頭帶路。”呂行世戲謔的說道:“可彆像這刁奴走錯了地方,明明要去賀府,卻來了府衙。”
“那到時候彆怪我不小心把府君你給碾死了。”
“有了刁奴逃得一命的前車之鑒,想必不會再鬆懈的。”呂行世滿是惡意的威脅。
此話一出,桂洋府君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之前呂行世的威脅還委婉點,現在直接就挑明了。
還不小心,你乾脆說不是故意好了。
“呂道長這話過了,我乃朝廷命官,如何會失信。”
“你能打死刁奴,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本府君動手,那天下當真就無道長的立錐之地了。”桂洋府君冷然的說道。
自己背靠朝廷,還真不怕一個修道者,若非是木溪天師不在桂洋府內,又天地隔絕,就憑呂行世敢這般囂張,他都得上稟天地,治呂行世一個大不敬之罪,讓他明白一下何為尊卑。
“希望府君的嘴能永遠這麼硬。”
“請府君帶路吧。”呂行世火氣很大,心裡也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自己的情緒似乎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不僅僅是自己,連帶著桂洋府君等人,也變得極為暴躁易怒,一撩撥就炸。
他已經儘力克製自己了,不然早就大開殺戒,現在還隻是嘴上嗶嗶。
至於周圍的人,這位桂洋府君原先沒有被影響到,但是隨著涉及到賀家,也跟著變了。
呂行世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很可能與賀家少爺失蹤有關。
…
賀彰神色裡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來。
“你…你…”他的聲音好似被捂住了一般。
一個怪異的人影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他,乍一看是一個人,可真認真看過去,如同一個連體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他很眼熟,其一是自己的兒子賀憲,另一個他也認出來了,當場被他打死前兒媳婦了。
當然,他並不認,畢竟沒有明媒正娶進來的。
原因自然是出身了,是自己的兒子從青樓裡贖買出來的,若是當個妾室,他也不會過於苛責,畢竟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然而對方失心瘋了竟然打算當正妻,這才被他失手打死。
“爹,我回來了…”男女重迭的聲音浮現。
恍惚間,賀彰發現周圍的一切竟然生出了怪異的羽毛來,這些羽毛好似鴨子…不,應該是大雁的羽毛。
隨後,隻覺得喉嚨間有著某種異物不斷的蔓延出來。
想要吐出來,卻卡在了喉嚨裡,慌忙起身,看向了一旁的銅鏡,見到一雙白皙的雙手從竟然從自己的喉嚨裡伸出來,並且不斷的掰開自己的嘴巴。
那雙手,他也認識,正是他那已故三年的前兒媳婦的手,對此他印象深刻,不為彆的,當初能夠在青樓裡脫穎而出,就是因為這雙手名聲大噪的。
撕拉~
賀彰死亡前,見到了銅鏡裡自己的頭顱被這雙手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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