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片、高溫、衝擊等等傷害在趙閔的身上爆發出來,隻是一瞬間,對方就成了一個血人,身上的皮膚儘數消失,隻剩下血淋淋的血肉在高溫下被灼燒。
“敬酒不吃吃罰酒。”少年走了過來,從龐大的動力裝甲裡取出了活捉使用的限製設備,並且還給對方紮了一針修複劑,避免對方死亡。
現在的趙閔,還剩下一口氣。
根據上頭下發下來的指令,能活捉最好活捉,哪怕瀕死到隻剩下一口氣,也比帶一具屍體回去要好。
帶屍體和帶活人,那是兩種不同的軍功。
燕軍的數量確實是不如極惡·人之道果的數量,但是燕軍足夠凶殘,一個個喪心病狂都憋著股氣呢。
再加上實力、裝備上遠勝過這群烏合之眾,效率自然是極高了。
感受到生機注入,昏迷過去的趙閔這才緩緩恢複了意識,渾身上下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再一看,自己竟然被囚困在了一個由鋼鐵和雷霆交織而成的囚籠裡麵。
同時自己的極惡之力好似陷入了沉眠一樣,哪怕他如何調動,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自己不僅被抓住了,並且還身受重傷,這讓他感到十分絕望。
隻是他依然沒有放棄逃生的希望,他發現這個少年在擒獲他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開始繼續抓捕其他擁有極惡之力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隻要身上有極惡之力,都會被強製關押。
“少年,你年紀輕輕的便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就不覺得愧疚嗎?”
“這些人全都是老弱婦孺,你如此迫害,不想想你的父母長輩若是來日遭了這種待遇,伱能心安嗎?”趙閔用沙啞的聲音,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對方。
隻是這名燕軍少年卻根本就不理會他。
見此,他認為對方已經有所動搖,要不然為什麼不敢反駁自己,所以當即開始趁熱打鐵。
然而這名燕軍少年卻分外不耐煩的回應了一句。
“我爹娘?他倆比我狠毒多了,你要是落在我爹娘手裡,埋你都得讓你自己挖坑,還得讓你自己挑斷自己的手腳筋再躺進坑裡去。”少年人無語的說道,自己和他那一雙爹娘相比,可以說是小白花了。
他姓裴,叫做裴陂,他爹叫做裴茗,大燕裡有名的退役毒士,當年直接是一城一城的屠殺過去的狠人。
這些年因為沒有戰事和外敵,所以修身養性才退役了。
至於他娘,更是宅鬥出身,陰損的和他爹不是在同一個品類,倆人算是政治聯姻,感情上不能說沒有,隻能算全是利益相關。
他的出生屬於意外,如果不是呂行世幫忙調解,怕不是剛懷上就沒了。
對於呂行世的救命之恩,他還是很感謝的。
不巧,裴陂師從田堅這個大傻子,一點沒繼承父母的陰損毒辣,反倒是腦子有點憨,可能是田堅這個大傻子教導的緣故。
倒也沒有人去算計裴陂,不是忌憚他爹娘是狠人,而是忌憚田堅。
裴茗狠辣是狠辣了點,但是不會下死手,可你要是得罪了田堅這個沒腦子的,他是真能上門把你揍個半身不遂。
被揍之後你連找公道的地方都沒有,人家本來就是傻的,你還非要去惹人家,這跟找揍沒什麼區彆。
而裴陂好一點點,但這脾氣則是個滾刀肉,說打你就打你,還說一不二。
他走關係分到趙閔,那肯定走的不是田堅了,真要找田堅,田堅轉頭就能去找呂行世幫忙,耿直的不行,腦子有限,全被練武給占了,所以讓田堅找關係,他直接就找自己最大的關係。
所以肯定找呂行世,要不然還能找誰。
因此他走的是田甫的關係,田甫田堅是兄弟,裴陂自然算是田甫的半個弟子了,所以很爽快的以權謀私給他安排了。
就算有人知道,其實這件事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裴陂的身份確實是複雜。
爹娘是不在意,又不是死了,你真把裴陂往死裡整豈不是有病,不看在裴茗夫婦的麵子上,那也得看在呂行世的麵子上,畢竟裴陂能出生還是呂行世救的。
“你老實點,你分配到我手上是我走了關係,要是出了差錯,我最多受罰,你就不一定是什麼下場了。”裴陂警告了一句趙閔,讓他不要耍什麼小心思。
趙閔心下一動,明白眼前之人是個二代人物,那麼自己如果利用這個情報,是否有著脫困的可能?
想法剛剛升起來,就看見裴陂又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
“讓你睡一覺吧,省的搞事情。”
耳邊傳來這麼一句話後,趙閔的意識迷迷糊糊間,陷入了黑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