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回來後,血銅甲蟲的幼蟲很快就被繪以圖騰法術圈禁起來,隨後親自將其關押到部落後麵的一處坑道投入銅礦開始養殖。
至於血銅甲蟲這隻母蟲,也有人按照呂行世的位置去拉回來。
岢見到這一幕,神色非常的複雜,他完全沒有想到呂行世居然能夠自己獲得血銅,而且還是兩塊,其中一塊更是品質極高的蟲珠血銅。
因而他就動了一些小心思。
“呂,你有兩塊血銅,應該…”岢開口了。
不過呂行世卻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率先打斷了對方的話:“對啊,我的血脈能力能夠提升兩次了。”
無非就是想要找他要一塊血銅,蟲珠血銅估計不敢,但是那塊母蟲眼柄形成的血銅肯定是敢開口了。
然而呂行世怎麼可能給他?
這玩意又不是隻能使用一次,憑什麼給他。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岢的算計心確實是太強了。
什麼好處都往上沾,一遇事就往後縮。
給呂行世的感覺就像是把銅樹部落當成跳板。
呂行世確實沒有想過在銅樹部落裡久待,但是部落裡的氛圍對他很好,因此該承擔的責任他是從來沒有推諉過。
“這是呂自己的得來的,對他有用,你又沒有血脈能力,拿來乾什麼。”繪處理完東西走進來,第一時間就嗬斥了一句。
岢聽到這話,眼神中浮現出了不甘,正是因為他沒有,所以才需要一塊血銅來激活。
“就算給你了,以你的血脈濃度,你覺得能夠激活出血脈能力嗎?”繪臉色緩和下來:“等這一批血銅甲蟲的幼蟲成長起來後,你身上的血脈濃度差不多也上來了,到時候再給你一塊。”
聽到這裡,岢的臉色並沒有好轉。
銅樹部落根本就活不到血銅甲蟲的幼蟲成長到成蟲的時候,一旦錯過,那麼自己想要再獲得一塊血銅,恐怕根本不可能。
前世他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遇見,他不認為自己重生後還能再遇見。
隻是他想要卻又不能說出來,顯得極為憋屈。
繪察覺到了岢那憋屈的神色,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對於岢是失望至極。
而後並沒有理會岢,而是看向了呂行世,歎了一口氣:“給他一塊,等血銅甲蟲長大了,把他的那一份給你作為補償。”
如果岢不是銅樹部落的成員,繪肯定不理他。
峰回路轉,讓岢臉上露出了喜悅來:“那我要蟲珠血銅,我的份額可以全都給呂!”
“伱想得美,我一塊都不給你。”呂行世是沒想到,岢是真敢蹬鼻子上臉。
這一次是連繪的臉色都黑了下來,居然還想要蟲珠血銅。
岢看向了繪,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聲,明白自己講錯了,趕忙補充:“這個…我還是要普通的血銅就可以了。”
“我說了,一塊都不給你。”呂行世翻了個白眼,直接離開。
要是對方態度好一點,對自己的認知清晰點,看在繪的麵子上,給岢一塊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這貨一上來就跟他要稀罕的蟲珠血銅,真當他傻啊,事後還一副自己虧了的語氣退而求次。
“繪,我…”岢看向了繪。
繪卻搖搖頭,直接說道:“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去北丘挖銅礦回來喂養幼蟲。”
這是安排他去乾活,日後分蟲珠血銅的時候也能名正言順,而不是隻想著坐享其成。
至於呂行世?幼蟲就是他帶回來的,沒有他,大家都彆想要,自然是等著分成果就可以了。
而繪則是對幼蟲進行照料和飼養。
岢聽到這話,臉色不是很好看,成了預備的巫之後,他已經很少乾活了。
突然讓他去挖礦,讓他有一種自己被針對的感覺。
然而礙於他自己還不是巫,最後隻能點頭答應下來,隨後離開了繪的營帳。
“岢,似乎變了。”繪喃喃自語著。
以前的岢,雖然孤僻瘦弱,但是絕對沒有像現在一樣擁有古怪的性格。
隻想著索取而沒有任何回報。
就像是他並非是部落裡的一份子一樣。
“似乎是從他獲得了巫的資質開始變了?”繪眉頭一皺,這讓他不由得心底生出了疑慮來。
懷疑岢很可能是被某種凶獸控製了,或者是被敵對的部落、王庭以某種圖騰法術迷惑之類的。
不然變化不可能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