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迷迷糊糊間,岢睜開了眼睛,神色猛然間警惕了起來。
他腦海裡的記憶瞬間回憶起了最後的景象,是對他進行了某種駭人的改變,但是等他再一醒來,見到的不是,而是一個更為熟悉的輪廓。
“呂!!!你怎麼在這裡?”岢的神色變的驚悚了起來。
呂行世從兩米五長到了快要三米,變的自然不止是身高,還有骨骼、體重等等,使得呂行世的臉和當初兩米五的時候有著不少的差異。
不過好在岢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呂行世來。
“我路過的時候看見了這麼一大顆蛋,想著烤了吃了,結果就看見了裡麵的你。”呂行世胡說八道著。
這讓岢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心裡暗歎:‘這運氣真好,居然沒有遇見。’
他自然是知道是一名七道血紋的圖騰戰士了。
岢又不是呂行世,又開掛又氪金的,他雖說是重生者,但是因為開局出問題,導致拿到手的機緣寥寥無幾,如今最大的機緣還是呂行世借他的那顆明珠。
“我是被蛇靈王庭的人關押起來的,他應該是外出狩獵了,人肯定在附近沒走遠。”
“趕緊離開,不然等他回來,我們就走不了了,對方是七道血紋的圖騰戰士。”岢果斷開口說道。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岢說了謊還含糊其辭了一下。
他更沒有透露出自己被除名成為背叛者。
在他看來,呂行世很蠢同時也很善良,在部落裡什麼都願意乾,並且很少會深究各種事情。
麵對一些流言蜚語,呂行世也隻是會一笑了之。
岢自己想要從的手中逃脫,根本就沒有多少可能,所以隻能借助呂行世的力量了。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見到。”呂行世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卻攙扶著岢一步步的離開,速度還是很快。
但是剛剛從巨蛋裡爬出來的岢卻極為無力,催促著說道:“背著我跑,這麼走等到他回來,咱們都逃不了的。”
他實在是忍不了,明明有著更好的離開辦法,非得扶著他,這簡直是有毛病。
“不要,你身上黏糊糊的,背著你走會把我的獸皮給弄臟的。”呂行世直接拒絕。
聽到這個理由,岢人都懵逼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你的獸皮臟不臟。
外出狩獵的時候豈不是更臟,這你都沒有嫌棄,這個時候居然嫌棄了。
更重要的是你剛才可是要吃了這個蛋,都要張口入肚了,結果現在說這些話。
額頭上的青筋都快暴起了。
不過很快,岢就反應過來一件事,這個時候的呂,應該在青銅王庭裡跟著王庭巫學習,為什麼會在這裡?
心裡頓時浮現出了一種不妙的預感來。
“呂,怎麼會在這裡?”岢試探性的問道。
“都說是路過了,準備回部落一趟。”
“伱怎麼在這裡?之前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王庭。”呂行世反過來問一句。
“我想要把名額讓給你,你也知道我資質不好,就算是過去也沒用。”岢硬著頭皮開始瞎編。
那不瞎編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而且他懷疑呂行世可能也在瞎編,說的話都不可信。
“哦,所以你就跑了。”
“不過現在都過去了,咱們一起回部落,省的你下次又被人抓了。”呂行世繼續胡說八道著。
隻是這話卻讓岢頭皮發麻,他還回銅樹部落?怕不是回去的第一時間,就被繪獻祭給銅樹圖騰,自己可是背叛者。
“好,我們一起回部落,那快點,不然敵人追上了就回不去了。”岢隻能暫時答應下來。
他所在的位置距離銅樹部落最少也得走個七天時間才行,特彆是還帶著他這麼一個拖後腿的人,七天時間裡足夠他謀劃離開了。
“不急,他追不上的。”呂行世很確定的說道。
都被他抽成乾屍了,就算複活過來也沒有腦袋,所以不用擔心追過來。
就算追過來,因為沒有腦袋也無法辨認方向,找到他們的可惜微乎其微了。
“什麼意思?”岢敏銳的察覺到了呂行世語氣中的不對勁。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呂行世沒有給予回答。
岢卻也不傻,忽然發現呂行世身上的血紋竟然達到了三道,這一瞬間他不由得有些窒息。
這是正常人能達到的地步?
三道血紋,沒有個十來年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凝聚出來。
除非有著大量的寶物,不然哪怕呂行世的血脈濃度就算是完美也做不到這一點。
可問題是就算是有這麼多寶物,也不可能消化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