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韮,不知道你這一次來我們部落,是有什麼事情?”繪的表現很熱情,卻給韮一副疏離感。
這肯定是疏離了,自打屹死了之後,韮不是第一個來的王庭使者,有威逼也有利誘,想要讓他們部落交出夔來。
且不說他們不交,就算是想要交,其實也交不出來了。
繪很難想象,在呂的口中,夔都已經成為那般模樣居然還能算活著。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王庭的人真的知道夔成了這種模樣,怎麼可能會派韮來。
至於為什麼不是柿過來,自然是因為柿可不算是王庭人,他根本就不在王庭,因此才會選擇韮。
“聽說,你們抓了夔,巫王讓我來…”韮說話很直白,沒有七拐八彎的,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然而他話沒有說完,就被繪給打斷了。
“又是這個夔,我說了很多遍了,我們部落沒有一個叫做夔的人,更沒有接觸到這個人,王庭是想要乾什麼?”繪語氣裡帶著不滿和煩躁,一副你們欺人太甚的模樣。
繪他是一點都不傻,他們沒有證據,隻要沒找到夔,他完全可以否認。
一旦他承認,那麼接下來就不是什麼好言相勸了,而是直接動手屠戮銅樹部落。
或許韮不會這麼做,但是她如果無法帶走夔或者是見到了夔的詭異模樣,接下來必然會失控。
而且他已經完全不信任王庭了,他明白,部落能夠跟王庭能一起吃苦,但是一起過人上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你冷靜一點,繪。”韮沒想到就她這麼一問,繪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夔,你不是第一個前來詢問的王庭使者。”
“但絕對是態度最好的一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繪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部落裡自己尋找和調查。”
“每一個王庭使者都找不到所謂的夔,甚至他們還威脅我要覆滅銅樹部落,這伱能明白嗎?”
“他們說夔是巫王的子嗣,但是我從未聽說過巫王有什麼子嗣,這件事是真的嗎?”繪語氣越發的不滿。
“是真的,他還在銅樹部落附近失蹤了,所以…”韮不好意思的說道。
實際是還有更為嚴峻的問題他沒有說,那就是巫王囑咐他,如果夔真的在銅樹部落裡,那就覆滅銅樹部落,因為他們竟然敢囚禁巫王的子嗣,這是一種褻瀆。
“我知道了,你自己去查吧,如果你能夠找到這個所謂的夔,就算覆滅了整個部落,我都不會說些什麼。”繪冷著一張臉說道。
“如果夔不在你們銅樹部落,那你覺得他會在哪裡?”韮沒有應答,而是反問。
“我不知道。”繪不打算和她繼續聊下去了,隨後自顧自的開始處理著部落裡的事務。
見到這一幕,韮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她是想要去找呂行世的,然而卻不見蹤影,隻有蝸在自己的營帳裡奮筆疾書。
因此,她把目標瞄準了蝸,進去後開口進行了自我介紹。
蝸自然也是禮貌的回應了她,隨後老問題問了回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部落裡確實沒有這個人。”蝸腦海裡浮現出了夔的模樣,其實挺整潔的,一點都不血腥,呂行世管這叫分門彆類。
比如心肝脾肺腎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瓶子。
“那呂呢?他去哪裡了?”韮覺得失蹤的呂或許知道些什麼。
“他呀,你找呂有什麼事情嗎?”蝸當然知道呂行世在哪裡,就在後頭坑道地底的一處實驗室,就他和繪兩個人知道,連其他族人都不知道。
平時他也會過去配合呂行世一些實驗,用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對自己進行檢查,據說是為了補全自己,奇奇怪怪的他不太懂,就算呂行世嘗試教他,他都是雲裡霧裡的,最後選擇放棄。
“當然是為了夔的事情了。”韮沒有隱瞞。
“那你就找錯人了,自打他從王庭回來就魔怔了,意思就是人瘋了或者癲了的意思。”
“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見人影,繪都放棄他轉而培養我。”蝸按照呂行世和繪教他的回答來應對韮。
這話倒也沒假,就是有點錯漏,比如培養蝸的不止繪一個人,還有呂行世。
並且呂行世現在也不需要被培養,都已經是整個部落的頂梁柱了。
這話讓韮神色一凝,最終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她覺得這是王庭的錯,畢竟呂行世可是有著能夠成為大巫的資質,如今卻被放棄了,簡直就是王庭的損失。
韮的想法確實很好,然而卻不符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