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出實驗室,他就察覺到了一股注視的目光。
抬頭一看,在天上。
“什麼玩意跟個變態一個躲在天上偷窺?”呂行世眉頭一皺,感覺到分外的不爽。
不過暫時沒有理會對方,先去找蝸,讓他把夔的一部分獻祭給銅樹圖騰後再處理也不遲。
他很快就來到了繪的營帳,巧的是蝸也在這裡。
“呂,你怎麼出來了,這東西是…夔?”繪神色驚訝。
“實驗完成的差不多了,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裡。”呂行世應了一句,隨後把大罐子給蝸:“去,把這玩意獻祭給銅樹圖騰。”
“恐怕不太行,呂你可能不知道,碧空龍王來了。”蝸接過大罐子後,臉上露出了苦笑來。
“哦,躲在天上偷窺咱們的是碧空龍王啊。”呂行世恍然大悟,這就合理了,而後又問道:“來多久了?”
“從青鈴發現開始,到今天已經第五天了。”蝸直接說了時間,還說了發現者。
呂行世看了眼纏在蝸右臂上的青鈴,而後說道:“血脈之間的模糊感應或者是碧空龍王對它的惡意,讓它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你們所無法感知到的注視。”
青鈴能夠感知到,是基於多方因素,而不是它真有這麼強的感知力。
換一隻獸王過來的話,保證它被吃進肚子裡都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的。
而後蝸又把繪的猜測說出來給呂行世聽,表示對方不僅僅想要吞食青鈴,還要找被他捧在手裡的一罐夔。
“那咱們應該怎麼辦?”繪不關心青鈴是怎麼察覺到碧空龍王的,他隻關心呂行世能不能解決掉碧空龍王,對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他們銅樹部落。
“簡單,你先去獻祭,然後把他引下來,我打到它生活不能自理就可以了。”呂行世慢悠悠的說道。
要是碧空龍王在呂行世還沒有榨乾夔的剩餘價值之前來,那還真是一番苦戰保證活捉對方。
但是現在過來,抓它不比抓一隻泥鰍要難。
不過呂行世沒有太自大,就算是抓泥鰍都有可能因為泥鰍過於滑溜而從手中逃離,更彆提這麼大一條龍了。
對方打不過自己,說不定有著逃走的手段呢。
否則怎麼可能千裡迢迢途經諸多巫王的疆域來到銅樹部落,所以不能小覷對方。
“這…能成嗎?”蝸覺得不太行,要是夔的計量單位是按個的話,碧空龍王被吸引下來的可能性不小。
然而現在的夔,是用罐來裝的,它哪裡能知道裡麵裝的是個什麼東西。
“當然沒有問題了,你獻祭的時候喊兩句嘛,讓它知道這裡麵裝的是夔這個巫王子嗣。”呂行世表示它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讓它知道。
“…”蝸覺得呂行世自打上一次讓自己跳懸崖測試有沒有所謂的天命後,就一直把自己往死裡折騰,好像是自己不死都有種天地不容的錯覺。
這可是封了王的凶獸,他這小身板扛不住的。
“那你揍碧空龍王的時候,記得在它把我吃下去之前動手,不然你隻能給它進行剖腹產了。”蝸還是選擇相信呂行世。
呂行世在不正經方麵確實靠譜,但是在靠譜方麵卻非常的正經,從來都沒有出過意外。
…
“奇怪,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怎麼突然多了個人出來?”碧空龍王在高空俯視著,看見呂行世突兀的出來,然後抱著個罐子就進了繪的營帳。
裡麵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不過沒一會兒,那名為蝸的部落巫抱著呂行世的罐子開始在銅樹圖騰前開始祭祀。
對此,碧空龍王倒是沒有什麼意外,不就是祭祀嘛,有什麼奇怪的。
本來是不在意,可是突然聽到了蝸的祭祀聲音,此前也有,隻不過嘰裡咕嚕的說些沒用的話。
這一次也一樣,但是它卻聽到了一個關鍵詞。
那就是巫王子嗣夔五個字。
“罐子裡裝的是青銅巫王的子嗣???”這一瞬間,碧空龍王整條龍都震驚到難以自拔。
它知道銅樹部落敢於無視和挑釁一位巫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事實遠超出它的想象。
銅樹部落區區一個小部落,怎麼敢拿巫王子嗣來作為祭品祭祀圖騰的。
就像是一隻螞蟻吃掉了一條成年的龍類凶獸一樣荒誕。
碧空龍王現在也坐不住了,現在的夔明顯還活著,就是活的可能不太一樣,但好歹還有搶救的機會。
真要是等蝸把夔獻祭給銅樹圖騰,那就救不回來了。
因此碧空龍王不得不出手,哪怕是為了它自己。
至於這是個陷阱?它並不認為小部落的巫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