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渡的說法,正常血相上限是在萬重,然而屍山血海大巫王的血相,則不在這行列之中,或許已經有了更高的層數。
當然,渡的情報是否真實,呂行世就不清楚了,甚至連渡本人都不知道,如果他不是蝸的弟弟,彆說情報了,連活下去都難。
“呂,渡想起了不少的事情。”蝸帶著渡來找呂行世。
“這麼快?我還以為要我的大記憶恢複術幫忙。”呂行世調侃了一句。
“屍山血海大巫王確實是完整的抹除了我相應的記憶,隻不過我另有準備。”渡沉穩的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
顯然是來自平行世界的曙的記憶已經全都被他消化掉,這才獲得了這份遠超過年齡的閱曆。
“在另一個世界,我是曙,帶領殘存人類對抗蝸的領袖之一,另一個領袖你應該也知道,沒錯,就是岢。”
“後來我們失敗被俘虜。”
“不過因為我是蝸的弟弟,並沒有受到多少折磨,反倒是岢,在他被投入空渦之前,已經被折磨的瘋癲並且神誌不清。”
“所以他才會本能的想要逃離銅樹部落,不是因為他想這麼做,而是對於蝸的恐懼,已經深入了他的本能。”
“否則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背叛的。”渡瞥了眼蝸。
蝸一聳肩:“關我屁事,我是我,屍山血海大巫王是屍山血海大巫王,我們倆又不是同一個人,他怕的又不是我。”
“你彆打岔,讓渡繼續說。”呂行世讓蝸閉嘴。
“空渦,就是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途徑,然而卻有著嚴格的出入條件,不巧的是你並沒有。”
“真正的適格者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岢,另一個是我,這似乎是某種宿命的引導,讓我們和屍山血海大巫王走到了對立麵。”
“後來的我順利逃出來,然而我未曾想到這是屍山血海大巫王的計劃,他想要利用我和岢,探查空渦的真相。”
“以此來刺激他停滯良久的力量。”
“在將我逼迫到絕境後,我不得不跳入空渦,並且攜帶著屍山血海大巫王的一縷意識來到了這個新世界。”
“再後麵就是我的記憶出現問題,中間這縷意識是通過什麼途徑流到了輝光巫王身上,我就不清楚了。”渡簡略的概述了一下情況。
呂行世一聽,目光在上下打量渡:“這一縷意識,依然在你的身上。”
“輝光巫王身上的那一縷,是在岢身上的。”呂行世很快就發現了盲點:“岢通過母體讓這縷意識留在了他的母親靄身上。”
“再通過靄流傳到輝光巫王身上,最終以輝光巫王作為跳板,形成了如今這份局麵。”
渡自然是不可能傳播給輝光巫王了,畢竟他剛剛被懷上的時候,輝光巫王在動手了,孫子能像爺爺,但是爺爺怎麼能像孫子?順序是不能搞反了。
“正是因為如此,岢以及旭這倆同父異母的兄弟倆,能夠擁有雙重血脈,就是因為屍山血海大巫王在搞鬼。”
“也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會和蝸一樣,能夠看見血海幻覺。”
“每一次血海幻覺其實都是屍山血海大巫王距離這個世界又進一步的征兆,也是輝光巫王接引對方的重要節點。”
“那個成熟的意識每一次掙紮,其實就是感應到了危險在靠近,所以想要瘋狂的提醒你,隻是我們認為是對在掙紮,不予理會。”
“如果當初我們果決點進行探查,或許就能夠提前知道,隻是我們賭不起。”
呂行世得出了最終的結論。
至於重生以及記憶問題,自然是被折磨的精神崩潰又慘遭禍害導致的。
有了岢身上的這一縷意識進行布局,屍山血海大巫王看見了這個處於過去階段的全新世界,不眼饞肯定都是假的。
再然後,就有了現在的事情。
“那這一縷意識…怎麼辦?”蝸擔憂的問道。
岢已經死了,體內的那一縷屍山血海大巫王的意識轉移到了輝光巫王身上,對方也被呂行世打死了。
然而渡身上的還在呀,如果不及時處理,被屍山血海大巫王控製或者侵蝕、奪舍了都會造成莫大的問題。
“要麼除掉渡,要麼想辦法把對方這一縷意識逼出來。”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呂行世兩手一攤,他能力有限,換成大赤德天帝或者菩提悟道真君的畢業號過來,拿捏對方是穩穩的,可惜蠻荒戰爭霸主的號還沒有畢業,隻能望洋興歎。
“不然,先把渡關押起來吧,免得他壞了事情。”蝸給了一個提議。
“沒什麼效果,而且你為什麼覺得屍山血海大巫王的意識現在還留在渡的體內?”
“要知道,意識是能夠轉移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從岢的身上跑到輝光巫王身上去。”呂行世的這句話,讓蝸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