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並不忌憚呂行世,他忌憚的是鄭鑄的命格能力,已經高達七型的運氣。
想當初對方還是命師的時候,就能夠間接影響到他,現如今恐怕運氣的效果更加強大了,說不定能要了自己的命。
在他看來,呂行世反倒是好解決的。
兩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卻都不會說出來,畢竟真要說出來,誰知道會不會被對方利用。
大總統怕梁璨掌握這一點後重新聚勢而起,屆時脫離他的控製。
而梁璨則是擔心自己說出來後,會被大總統威脅去行動,間接除掉自己。
所以他的要求就很簡單,除掉呂行世就可以,隻不過想要殺呂行世,就得先過鄭鑄那一關。
“這個待定,曹教授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在沒來京州之前,他可是能從山溝溝裡考出嬉州第一。”
“更彆說如今得了勢,?覺得他能對付的很容易?”大總統自嘲的來上了這麼一句。
一聽這話,梁璨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既然給不了準確的時間,那給一個大概的時間,應該沒有問題吧。”梁璨說道。
大總統思考再說,最終說出了一個時間:“三年,三年之內…”
“怕是鄭鑄已經成了八型神選者,你覺得可能嗎?”梁璨毫不猶豫的就打斷了大總統的話:“三個月,最多三個月!”
並非是梁璨故意要為難大總統,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刨除被他踢出實驗室的那三個月時間以及鄭鑄自己從命師到大命師的這段時間,從一型到七型,整個改造都沒有超過三個月。
結果你說三年,怕不是再有三個月時間,對方說不定已經成為八型神選者橫掃整個聯邦了。
而三個月,其實都是梁璨在賭。
“八型神選者,又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曹教授確實是天才,但是他也隻有一個人,如何能夠比得上聯邦的積累。”
“一型到七型能這麼快,無非就是借助了聯邦所積累下來的知識和經驗。”
“而八型則是從無到有的過程,哪裡會這麼快。”大總統對於梁璨的話,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了。
他可不相信呂行世能可怕到這種程度。
當然,對方真要是在三個月內就完成了八型神選者,那他其實也沒有必要抵抗。
因為真的比不過對方。
真要動手,那自己隻是自取其辱。
麵對大總統這種態度,梁璨很想反駁,但是仔細想想,大總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呂行世就是再厲害,也厲害不到這種程度。
“三年太長,三個月又太短,那一年吧。”梁璨最終還是退了一步。
“可以,一年之內,我讓曹教授的頭顱作為你辦公室的裝飾品。”大總統答應了,不得不說,梁璨踩著他的心理預期。
隻能說梁璨確實是有夠了解自己的。
…
“似乎談完了?”天命師的目光落在了梁璨和大總統的身上,卻是滿心的疑惑:“不對啊,未來之書裡記載走向並非是如此。”
在未來之書裡,這一次行動隻是開端,梁璨身死,其麾下的神選者們得到了這一個情報後,儘數反叛,最終導致了內戰爆發。
沒錯,這隻是內戰導火線,而不是整個過程。
勝利者是大總統,但是在內戰過後,整個聯邦也不可避免的衰弱下去。
然而現在的這一幕,和未來之書裡的記載完全不同。
梁璨和大總統直接就和解了,隻是被剝離了軍權。
這意味著聯邦根本就不會發生內戰。
天命師來此的目的,自然就是阻止聯邦內戰的爆發,如果可以的話,將梁璨收入麾下也不是不行。
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地,他自然就沒有可能將梁璨收為手下。
對於梁璨,他還是很看重的,實力不差,腦子也不錯。
“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內戰沒有發生,我此前也做過了很多,都沒有改變這個結果,怎麼突然就變了。”
天命師心裡也疑惑,在未來之書裡,他已經用了多種方式阻止聯邦內戰,都是以失敗告終,似乎是有著某種不可躲避的原因在。
當然,他看見的都是文字,並沒有切身實際的體驗過,所以並不知道細節,隻知道一些大概,因此會有不少的缺漏在其中。
“算了,反正已經解決了,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天命師見到聯邦內戰已經落下帷幕了,自然是打算離開。
然而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間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