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剛來,有不少事要詢問你們,好進一步確定黑土領的情況。”呂行世剛說完,管家就給三人安排了椅子。
然後站在呂行世的身邊,隨時響應呂行世的命令。
這算是黑土領的所有核心人員都到了。
“上任子爵的情況,我已經有所了解了,食物還能撐多久?”呂行世問道。
“子爵大人,食物方麵不用擔心,上任子爵大人他隻是拿走了領地裡的銀幣和金幣,而平民他們使用的是銅幣,暫時沒有多少影響。”
“真正的問題是無法收稅和您的金庫裡隻剩下銅幣,這對我們的對外商貿會有所影響。”財務官說道。
黑土領的商人,其實就是子爵的人。
“也就是說,目前不用過於擔心領地的秩序問題了,是吧。”呂行世看向三人。
這三人聽到呂行世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呂行世不像是上任子爵一樣是個混日子的文藝青年,而是真有本事在身上的。
糧食問題,在這個時候,完全可以等同於秩序問題。
隻要麾下的平民能夠吃飽,他們就不會叛亂。
“是的。”回答呂行世的是治安官。
“這意味著對於我們整個領地而言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錢的經濟賬。”
“上任子爵直接掏空了我們的所有能用的現金離開了,那麼鑄幣權呢,我記得作為開拓領主,黑土領有獨立的鑄幣權吧。”呂行世的目光看向了司法官。
領主分為兩類,一類是分封的貴族領主,另一類是開拓的開拓領主,呂行世所在的蘭頓家族,自然是屬於後者,不過兩者都是貴族身份就是了。
而相較於分封的領主,往上還有一個主君,比如子爵是某個伯爵的下屬,會受到掣肘和一定的限製。
開拓領主不一樣,他們擁有獨立的權力,隻需要響應王國的號召,不過明麵上也是效忠於國王,隻是每年都需要繳納相應的稅金。
他記得自己這位蘭頓子爵,每年要繳納一百枚的金幣作為稅金,這其實已經很多了。
當然,分封領主也要繳納稅金,隻不過他們不是直接繳納給國王的,而是繳納給他的主君,也就是子爵給伯爵,而且繳納的數量最少得翻十倍。
畢竟伯爵也要往上繳,隻能往下薅了。
好消息是今年的稅金已經交過了,不用擔心被國王的稅務官刁難。
繳納稅金是在前任跑路前,所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給了。
就這麼一給,實際上他卷走的錢也不多。
真以為維護這麼一個領地不用花錢,子爵可是養了一大票的人。
“是的,子爵大人,我們確實擁有鑄幣權,但是黑土領裡並沒有金礦和銀礦,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鑄造金幣和銀幣。”司法官硬著頭皮說道。
呂行世卻眯起了眼睛。
“我們是沒有,但是可以代鑄。”
“找那些沒有鑄幣權的貴族合作,我們隻十抽三。”
“對了,所有損耗他們負責,並且讓他們把相應的人才送過來。”呂行世開口說道。
三人目目相覷,最後司法官開口說道:“子爵大人,這是違反王國律法的…”
“好吧,財務官,那你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今年才剛開春,最少我們都得要讓金庫裡有三百枚的金幣,不然彆說明年了,今年我們都過不去。”呂行世表示既然違法,那就用正規途徑了。
財務官被呂行世問的頭皮發麻,他哪裡有什麼賺錢的渠道,如果不是前任子爵卷款跑路,他隻需要維持就可以讓整個黑土領不用擔心財務問題。
但現在,顯然不行。
他終究隻是小地方的財務官,被呂行世問的啞口無言。
“還是有辦法的,黑土領的鐵礦資源較為豐富,可以讓鐵匠打造出一批鐵甲和鐵劍來進行售賣。”治安官開口說道。
“以黑土領的鐵匠手藝,怕是價值不高吧。”呂行世知道黑土領的鐵匠情況,打打農具,維修一下武器甲胄還行,讓他們打造,技術不過關。
一副甲大概隻能五十金幣,而一柄劍就十金幣。
要知道他領地裡的槍兵,身上的鏈甲就得一百金幣,而騎兵的重甲更是高達一千金幣。
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當然,這些家當並不是上任子爵存下來的,而是整個蘭頓家族從開國留下來的底蘊。
“算了,先讓鐵匠打著吧,儘快讓金庫裡有點金幣和銀幣,免得出了意外。”呂行世歎了一口氣,沒有錢,抗風險能力都沒有。
至於銅幣?是黑土領自己鑄的,所以對外流通就算能行,也是大打折扣,更彆說壓根就沒人會收。
在貨幣價值上,遠遠遜色於金和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