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1 / 2)

黃巢聽得阿史那這般說,頓時來了興致,他大聲吩咐手下親兵道:“聽到沒,阿史那兄弟嫌這酒味道淡了,還不快去取些人血來...”而後,黃巢靠近那親兵耳邊,又小聲嘀咕了幾句。

手下親兵聽到黃巢吩咐,連忙應了一聲,而後便退出帳外去了。過不多久,那親兵又再次回到帳中,隻是手中多了一個裝滿鮮血的盆子。

親兵把這盆子鮮血端到桌岸上,而後便退了下去。黃巢走到那盆鮮血旁邊,將酒壺整個浸到鮮血之中,灌了滿滿一壺。而後,他走到阿史那麵前,親自給他斟了滿滿一杯,得意地說道:“這血是小皇帝身邊那郭公公的,這個老閹人受小皇帝命,出城去搬救兵去了,卻被我這邊拿了。要說這老閹人整天錦衣玉食,吃羊肉隻吃未滿月的小羊羔肉,喝美酒也隻喝西域進貢而來的葡萄美酒。這般極近奢侈養出來的人,身上的血自然也就精貴,我自打拿住他後,一次也就放他半壺血,每次放血之後必然找郎中將他傷口治好,免得死掉了...今天阿史那兄弟既然想喝,我便差人去多接了些,這次接了一整盆子鮮血,絕對管夠!隻可惜那郭公公怕是活不了了,哎,隻有等破城之後拿下那小皇帝了...”

阿史那端著盛滿鮮血的酒杯,道了聲:“謝黃王!”而後便舉杯就要一飲而儘。隻是在這時,就聽見旁邊木先生說話了:“放肆!阿史那,你不知這軍中不得飲酒嗎?”

阿史那被木先生這樣一罵,不由覺得木先生有些小題大做了。他端著酒杯呆站在前麵,一時間倒有些尷尬。

而這時,黃巢顯然看出了阿史那的尷尬,忙打圓場道:“不妨事,不妨事!本王的軍營中,飲酒不犯軍法,阿史那兄弟儘管開懷暢飲便是!”

“那也不行,阿史那,你彆忘了,你是北鬥七煞的人。隻要你是北鬥七煞的人,在軍中便禁止飲酒!”

“木先生...”黃巢還想幫著說些啥,卻不想木先生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黃王,這是我北鬥七煞的家事,還請黃王莫要過問...”

這木先生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留,黃巢頓時臉色變得鐵青。隻是他礙著兩家現在需要同仇敵愾,便忍著沒有發作。

而阿史那被木先生這樣一說後,隻好放下酒杯,對著黃巢拱手行了一禮,便回到了木先生身後。

木先生見阿史那回來,帳子中氣氛也不太好,便對著黃巢拱手道:“黃王,老夫還有些事要準備,便先告辭了...”

黃巢此時也在氣頭上,木先生跟他說話,他也不答,隻是抬起左手,使勁對帳子門口揮了揮,意思是送客。接著就見兩個親兵出列,引著木先生和阿史那向回走去。

親兵把二人送出帳子就回去了。隻剩下木先生和阿史那二人。

“方才你真的想喝那人血?”木先生問道。

“義父,我哪裡是要喝那人血,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結識黃王,讓這聯盟更牢固些...”阿史那爭辯道。

“哼!牢固...牢固隻會建立在你有實力的基礎上!不然你就是喝了那一整盆子血都沒用!”木先生不屑地說道。而後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黃巢此人殘暴,老夫我若不是為了對付那小皇帝,這種人我連看不不想多看他一眼!你記得,除了公事,切莫跟這人走得太近!”

“...義父放心,孩兒有分寸的...”阿史那答道。

與此同時,大帳之中,黃巢抓起那酒壺用力向地麵摔去,酒壺瞬間便被摔了個粉碎,裡麵的人血四處飛濺,灑了一地。

“黃王,息怒啊,這木先生呀,向來自視清高,黃王您又何必跟那樣的人一般見識呢...”屏風後麵走出一個老道,這老道年約四五十歲,丹鳳眼,山羊胡,穿著一襲黃色道袍,腰間挎著一柄寶劍,左手持著拂塵,正是那趙返璞。

“哼!說得輕巧,一個落魄戶,有什麼資格來給本王臉色!等本王拿下了長安,勢必拿這老匹夫的血來大擺慶功宴!”

“嗬嗬!那是拿下長安之後的事兒了。當前最重要的讓北鬥七煞潛入城內,將那大門打開...”

“知道了,知道了!本王也就是嘴巴上說說,道長放心吧,本王知道該怎麼做!”黃巢顯然也不想聽趙返璞絮叨,隨便敷衍了兩句。

趙返璞也看出了黃巢的不耐煩,便也不揪著這個多說,換了個話題道:“我觀那阿史那倒是有幾分意思,黃王不如試著多跟他接觸接觸,我感覺這人也是頗有野心,必然不會久居他人之下...”

“嗯,道長跟本王想到一塊去了,本王這便差人挑些金銀珠寶,去給那阿史那送去...”黃巢點著頭說道。

“不可...”黃巢沒說完,話便被趙返璞打斷了。趙返璞看著黃巢疑惑瞧著自己,便又補充說道:“這阿史那終究還在木先生麾下,現在兩家合作,這挖角的事做在明麵上恐傷了兩家的和氣...”

“...嗯,道長言之有理啊,那依道長看,這事該如何做呢?”黃巢問道。

“不如,把這事交給影子去辦吧...”趙返璞略微思考片刻,而後說道。

“好,那就一切聽道長安排!”黃巢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