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 / 2)

陸廉貞手裡的玉衡雙劍,一剛一柔,一陰一陽,還真的挺不好對付的。徐守光向後退了兩步,儘量保證陸廉貞和許文渠同時在視野裡。方才是陸廉貞發動的攻擊,許文渠卻還沒有動,徐守光也不知道許文渠擅長使的是個啥,隻好時時刻刻也提防著他。

見徐守光也不答話,陸廉貞嘴裡嘟噥了句:“無趣!”而後又提著玉衡雙劍攻了上來。隻見她右手持劍對著徐守光胸口就刺了過來,徐守光直接連忙側身躲閃。隻是才側過身子,陸廉貞左手裡的劍也跟著刺了過來。這陸廉貞兩把劍輪番進攻,招式奇快,徐守光躲閃起來著實費勁,再加上又要關注前方屋頂上的許文渠,徐守光隻好使涓溪招架。

這時,陸廉貞嘴角微微一上揚,左手手腕一抖,手中的劍立馬如銀蛇般繞過涓溪,對著徐守光脖子刺了過去。這一下十分突然,徐守光反應過來時已經不好再躲閃了,於是徐守光索性腳尖一踮,整個身體向上微微跳起,讓劍尖紮到自己的肩膀上。這樣做雖說又受了傷,但總比刺中脖子強。

劍尖刺入徐守光的肩膀,而後又迅速地抽了回去,鮮血一下子就濺了出來,徐守光悶哼一聲,強忍住疼痛,右手涓溪上挑,想逼開陸廉貞。而那陸廉貞見到徐守光被刺中,心中想著趁你病要你命,哪會那麼容易就退走,隻見她側過身子躲開上挑,手中兩把劍就要對徐守光刺來。

但在這時候,陸廉貞猛然發現徐守光竟然猜到她會這麼做,趁她側身躲避的時候,左手迅速調出一枚飛針,對著陸廉貞的麵門就甩了過來。陸廉貞慌忙要將手中玉衡雙劍交叉,想借此來擋住那飛針,可她發現得太晚,眼見來不及了。但就在這時,隻見陸廉貞身上一道流光掠過,緊接著她的雙手就好像突然提了速般,竟趕在飛針射中自己之前將兩把劍交叉擋在身前。

“叮”的一聲,飛針被玉衡雙劍擋下,而後陸廉貞的速度又恢複了正常。

“這...這是怎麼回事?”徐守光不解。

“是那天權筆!”小白的聲音響起。

“天權筆?”

“是,就是許文渠手裡的那隻,這筆蘊含天地靈力,可以將文字化作力量...”

徐守光抬頭看向屋頂的許文渠,他手裡正拿著之前題詩所用的那隻大毛筆。

“他方才看出了你的招式,便提前使天權筆在空中寫出一個‘速’字,而後將它甩在陸廉貞身上,所以剛剛陸廉貞的速度才會短時間提升許多,擋下了你的飛針。”

小白正解釋著,這邊陸廉貞又發起了攻擊。通過方才的交手,徐守光對陸廉貞的招式已經大概有所了解,這陸廉貞右手持直劍,左手持軟劍,先用直劍逼得徐守光閃躲,而後趁徐守光身形未穩,再刺出軟劍,徐守光隻能使涓溪招架,這時軟劍便可繞過涓溪,刺中徐守光的身體。

見此次陸廉貞又是右手先出劍,徐守光心想:“她的直劍是為了逼我閃躲,那我就偏不如她願!”想到這裡,徐守光直接使涓溪將這直劍挑開。果然,直劍才被挑開,陸廉貞左手軟劍又至,徐守光一瞧,知道這軟劍不好招架,便直接歪過身子,將軟劍躲過。

接下來,陸廉貞又使玉衡雙劍接連對著徐守光一頓猛攻,而徐守光隻是單純地看陸廉貞出招時是左手還是右手。若出左手是直劍,直接招架便是;若出右手是軟劍,徐守光則進行躲閃。這樣下來,陸廉貞竟發現自己再沒占到一絲便宜。

“哼!臭男人,學得還挺快的!”陸廉貞罵了一句,她也猜到徐守光已然看破她的招數。見陸廉貞這邊沒有進展,屋頂上的許文渠終於又有了動作,隻見他是天權筆在空中迅速寫下一個“兵”字,而後對著土石地麵甩去。就在這“兵”字接觸到地麵時,泥土開始翻湧,隨即十來個土石聚成的石人從地裡爬了出來,將徐守光團團圍住。

大概是因為這些石人皆由土石聚成,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徐守光在這十來個石人中輾轉騰挪,倒也遊刃有餘。他一邊躲避一邊反擊,將這些石人打得斷手斷腳,腸穿肚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石人卻沒有因此而潰散,他們紛紛撿起被打斷的手腳,粗暴地往身體上一懟,隻幾息的功夫,便又恢複如初了。

“這玩意打不死的嗎?”徐守光問小白。

“這些石人本身自己沒有生命,都是由那天權筆的靈性控製的。隻要破了天權筆,這些石人自然也就潰散開了。”

“好,那就給他來個擒賊先擒王!”徐守光說罷,也不再管身邊的兵士,對著屋頂上的許文渠就衝了過去。

“臭男人!滾回去!”陸廉貞看出徐守光的意圖,搶先一步攔在徐守光身前,玉衡雙劍齊出,對著徐守光就刺了過去。

徐守光無奈,隻得又退身跳回到石人堆裡。徐守光腳剛落地,左右兩邊立馬各有一個石人揮動著石頭做的拳頭就打了過來。徐守光連忙向右邊一靠,一邊使涓溪將右邊石人劈斷成兩截,一邊和左邊的石人拉開距離。而就在這時,陸廉貞又追了進來,右手將劍送出。

見陸廉貞是右手出招,徐守光隻當是直劍刺來,便使涓溪招架。卻不想兩件兵器相碰時,陸廉貞右手中這劍劍身突然一扭,劍尖立馬對著他的麵門便紮了過來。原來方才陸廉貞趁徐守光疲於應付石人時偷偷將左右手雙劍對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