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徐守光看著眼前這個手握宣花斧,人麵蠍身的怪物,便問小白:“這又是什麼妖怪?”

怎麼曉得這句話問的聲音大了點,加上那怪物耳力不錯,直接聽到了,頓時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區區凡人,怎知道我長生教的至高秘法!”說罷,那怪物趴在地上的六隻蠍子腿齊齊用力,一躍到空中,兩隻粗壯的胳膊舉起宣花斧對著徐守光就砍了下來。

這宣花斧沉重,徐守光不敢硬接,隻得一步跳開躲閃。宣花斧帶著淩厲的風聲揮下,空氣中似乎都被這一股力量撕裂,周圍的塵土與碎石被激蕩起舞,仿佛在逃離即將到來的毀滅。緊接著,宛如雷霆般的轟鳴響起,震耳欲聾。堅硬的地麵仿佛無法承受這股巨大的力量,就像脆弱的冰層在重壓之下裂開,從斧鋒接觸之處,一道深深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像是一張黑色的蛛網,將大地劃分成破碎的片段。而宣花斧砸到地麵帶起的那股衝擊波更是掀起了一陣狂風,瞬間驅散了周遭的霧氣,也吹得徐守光的衣角獵獵作響。

霧氣短暫消散,晁千代也瞧見了這邊的徐守光,她連忙扒在籠子邊,欣喜喊出聲來:“徐守光!”

這聲音很快引起了周圍的幾個家丁的注意,一個家丁提著長槍便來到了籠子邊,對著籠子中的晁千代喝道:“哼!我勸你消停點兒!遇上了我家玄蠍君,那小子絕對活不過五個回合!”

晁千代白了一眼那個家丁,不過她也知道那個玄蠍君確有幾分實力,於是便又緊張地看向前方戰場。隻見玄蠍君六隻蠍腿快速擺動,雙手掄起宣花斧對著徐守光的腦袋就橫斬過去。徐守光瞧見這一斧頭來勢凶猛,眼神一凝,腳下輕輕一踮,身形如同遊龍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輕巧地從宣花斧上方就躍了過去。

可這還沒站穩呢,徐守光猛然發現這玄蠍君的攻擊遠沒有想象那麼簡單,看似宣花斧已經揮了過去,可這玄蠍君的蠍子尾巴卻緊跟著甩了過來。玄蠍君的尾巴上有一個帶毒的鉤子,鉤子尖尖呈暗綠色,一看就知道是有著劇毒。徐守光此時已然躲閃不及,隻得使涓溪格擋。可這蠍子尾巴雖被堅硬的外殼所包裹,但數不清的關節讓它也如軟鞭一般,帶毒的鉤子直接繞過涓溪,刺中了徐守光的小腹。

晁千代見徐守光中招,立馬哭了出來,而方才與她對話的那家丁此時卻哈哈大笑:“哈哈哈!是我高看那小子了,說什麼五個回合,這連兩個回合都不到,他就被玄蠍君的尾針刺中,要知道玄蠍君的尾針可是有劇毒的,但凡沾染到丁點兒,不出一息即死!”

再看那邊,玄蠍君見尾針得手,不禁嘴角微微一上翹,而後擠壓尾部毒囊,將毒囊中的毒液順著尾針往徐守光身體裡麵注,一邊注一邊頗有些得意地說道:“死之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好替你立一個衣冠塚...”

隻是這玄蠍君話還沒說完,臉上表情突然變得痛苦扭曲,隻見他那披著堅硬外殼的尾巴已然被徐守光一刀斬斷,“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而徐守光則直起了身子,看著玄蠍君大聲道:“記好了,我叫徐守光!”

“...這...這怎麼可能...”玄蠍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之前從來沒有人能中了毒還活下來的,更不要說還有力氣斬斷他的尾巴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難道...你吃了蟾皇膽!”

“彆跟我提那惡心玩意,現在一提還想吐呢...”徐守光一想到蟾皇膽便想吐。

“這樣啊...”知道徐守光吃過蟾皇膽後,玄蠍君忍著痛,心中一陣思索。

木筏上的晁千代一瞧見徐守光沒事,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轉而一抹眼淚,破涕為笑。而再看那家丁,嘴角一抽一抽的,臉上寫滿了說不出的尷尬。

徐守光一瞧這玄蠍君一聽自己吃了蟾皇膽,也不再發動攻擊了,心中暗笑道:“那惡心玩意還真挺管用的,這幫用毒的家夥一聽著我吃過蟾皇膽,連打都不打了...”

隨後徐守光對著玄蠍君笑著喊話道:“既然知道我吃過蟾皇膽,還不趕緊把捉來的人都放了,本大俠心情一好,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這回輪到玄蠍君大笑了,隻見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回過身子,將匕首綁在斷了頭的尾巴上,而後看向徐守光:“小子,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哈哈哈,我隻是在想,你吃了蟾皇膽,如若我再吃了你,會不會功力也大幅提升...”

看來,徐守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小算盤是落空了。他歎了口氣,手中握緊涓溪:“既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徐守光幾步衝了上去,而後使出一招連環劈,斜斜地對著玄蠍君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玄蠍君也不含糊,立馬舉起手中宣花斧進行格擋,宣花斧的長柄也是由鋼鑄的,唐刀擦著斧柄劃過,擦出好些火花。緊接著借著手中唐刀下落的勢頭,腳跟在地麵上扭了半圈,身體也跟著轉了半圈,轉眼間,便又舉著涓溪對著玄蠍君腦袋斜斜劈了下去。

這玄蠍君倒也是個久經沙場的主兒,他也料到徐守光這招必有後手,於是雙手舉著宣花斧也沒有急著放下。就這樣玄蠍君又連續招架了好幾刀。這玄蠍君其實原本也不是長得這般模樣,是吃了長生教賜予的“仙丹”後,身體才發生的變異。之前他也曾是一個武舉人,練得一身好功夫,使得一手好斧頭。所以,這玄蠍君也不僅僅隻是靠毒,本身武功也不弱。

見徐守光破不了自己的防守,玄蠍君頗有些得意,他嘲笑道:“小子,你的刀法也不過如此...”這話沒說完,突然玄蠍君就感覺胸口一陣鑽心疼痛,連忙低頭一看,隻見一枚銀針正紮在胸口處,針尖沒入皮膚老多,傷口處正不斷冒著血。

原來徐守光方才見隻用連環劈似乎也討不著什麼便宜,於是在最後一刀劈下時,左手偷偷從如意袋中取出一枚飛針,二指夾著,趁轉身時將飛針對著玄蠍君就甩了過去。

“哈哈,怎麼樣?這招還是跟你學的...”徐守光笑著看向對麵玄蠍君,方才玄蠍君宣花斧過後的尾針讓他吃了虧,現在便用同樣的招式給討了回來。

玄蠍君將飛針拔出,看了看而後說:“你是唐門的人...”

“喲,見識不錯啊,怎麼,之前在我唐門吃過虧?”徐守光逮到機會便去套話。

“哼!吃虧...笑話!唐門便是被我家家主拔除的!這下好了,今日你個唐門餘孽落在我手裡,我若殺了你,必然會得重賞!”

“你家家主...滅了唐門...他姓柳,莫不是那個柳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