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2)

而後,徐守光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剩下兩隻銅製侍女正好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了中間。兩個銅製侍女同時向著徐守光撲了過來,徐守光雙腳迅速一踮地,人躍到空中。而那兩隻銅製侍女則撞在了一起,發出一陣轟響。

屋子裡的空間終究還是不太夠用,落地後的徐守光連忙兩步後跳,來到了院子中。這時,方才那兩隻相撞的銅製侍女也慢慢爬了起來,搖了搖腦袋,而後就跟沒事一樣將頭轉向徐守光。而另外兩隻銅製侍女也悄然包抄到了徐守光的後方,四隻銅製侍女將徐守光圍在了中間。

“這些是什麼鬼東西...”徐守光問小白。

“這便是馭靈術召喚出來的惡靈,這些惡靈附在了銅製侍女燭台身上,變得刀劍不入,水火不侵。”小白解釋道。

“那怎麼辦?”徐守光忙問小白破敵之法。

“躲開它們!”小白隻是簡單回答了四個字。

“...”這算哪門子破敵之法,徐守光恨不得翻個白眼給到小白。這時,四隻銅製侍女同時對著徐守光迅速爬了過來,從四個方向以不同的角度同時撲向徐守光。這次的攻擊不留任何死角,徐守光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法避開攻擊。無奈之下,徐守光隻好使出了幻鱗,將那綠色半透明的鱗片組成的護盾召喚出來,將自己罩在其中。

銅製侍女全部撞到了幻鱗護盾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好在這護盾足夠結實,將銅製侍女們都擋在了外麵。落地後的四隻銅製侍女依舊瘋狂地攻擊著幻鱗護盾,眼見這護盾是時限就要到了,徐守光瞧了一眼屋子裡麵的霍老爺和霍靈,心中頓時生出一計。

隻聽“哐啷”一聲,幻鱗護盾終於到了極限,虛幻鱗片片片瓦解,銅製侍女沒有了護盾的阻礙,又對著中間的徐守光撲了過來,這時,徐守光迅速使出一招纏繞,召喚出兩根虛幻傀儡絲將正前方的銅製侍女牢牢地捆在地上,而後一腳踏在那銅製侍女的背上衝出了包圍,直奔屋內的霍老爺和霍靈而去,他要來一個擒賊先擒王。

霍老爺方才還是見徐守光被自己馭靈術所控製的四隻銅製侍女壓得喘不過氣來,這一轉眼的功夫,卻突出重圍奔著自己這邊來了,頓時有些慌了神。他忙令那些銅製侍女來追,但此時銅製侍女相互碰撞到了一塊,一時間都沒法趕過來。

徐守光速度很快,轉眼間便跑到了二人跟前,霍靈嚇得縮在了一團,而霍老爺雖然也很慌張,但卻橫跨一步,擋在了霍靈的身前。

這時,徐守光低聲念出:“幻蜈蚣!”隻見他身後有一隻碩大的蜈蚣虛影立起了身子,張開長著尖銳顎肢的嘴,向前猛地將一口毒霧噴了出去。這便是之前鳳凰給徐守光的那枚妖丹,也就是柳天行留下的那枚妖丹,之前徐守光便找個歇息的時間將它用藥王鼎煉化了,一直也沒用過,正好今夜拿這對狠毒的霍家父女來試試。

毒霧將霍老爺和霍靈籠罩在其中,二人一陣猛烈的咳嗽。這時外麵的四隻銅製侍女也終於爬了進來,徐守光邊躲避著銅製侍女的攻擊,邊對著霍老爺喊道:“你們父女中了我的毒,這天下除了我,沒人能解這毒...”

霍老爺聽罷,連忙轉身看了看女兒霍靈,隻見霍靈的嘴唇一片黑紫色,眼眶發黑。而這時霍靈也看到霍老爺,頓時嚇了一跳:“阿爺,你...”

霍靈就算不說,霍老爺也知道自己定是跟她一樣。於是他從懷裡摸出另一張符,口中小聲念叨著什麼,而後那張符瞬間點燃,燒成了灰燼。而隨著灰燼在空中飄散,那四隻銅製侍女也終於不再動彈,又變回了之前的侍女燭台模樣。

“你想怎麼樣?”霍老爺冷冷地問徐守光。

“我想的很簡單,你把那鏡妖的來曆身世事無巨細地告訴我,我要去將那鏡妖從黃雲兒的體內趕出來。”

“...嗯,這鏡妖...”霍老爺想了想,而後對徐守光說。但話沒說完,便被徐守光打斷了。

“慢著,我先說下,我這毒是慢毒,若是得不到解藥,十二個時辰後便會渾身潰爛而死。你把這鏡妖的事兒跟我說,我呢,辦完事了便回來給你倆解毒。霍老爺,你可得想好了再說...明白了嗎?”

“...嗯!”霍老爺聽罷,臉色比中毒還難看,他咬著牙,使勁點了點頭,而後接著說:“老夫年輕時曾與茅山一位道長結緣,他贈了我這麵銅鏡,讓我用那銅鏡中的鏡妖力量來改命,並與我說那銅鏡是西晉時皇宮裡的,銅鏡的主人不是彆人,正是晉惠帝的皇後——賈南風。”

“賈南風?”徐守光在茶館裡聽說書先生提起過這名字,隻曉得這賈南風長得奇醜無比,心腸狠毒,是名副其實的一代妖後。

“不錯,正是那妖後賈南風。賈南風妒忌一切美貌的女子,她為太子妃時便常因妒忌心殺人,後來獨攬大權後更是如此。待到她被趙王司馬倫用金屑酒毒殺後,渾身戾氣便集聚到了這麵銅鏡中,成為了鏡妖。成了鏡妖後的賈南風對美貌女子的妒忌心更甚,那茅山道長將銅鏡贈與我時也提醒過我要小心,但老夫當時卻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沒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以至於我的夫人也被那賈南風所害。”

“哦?你夫人不是難產死的嗎?”徐守光不禁問道。

“哼!這鏡妖的事兒老夫又怎麼會讓外人知道,所以便編了個謊。後來我又遇見了那茅山道長,將這事跟他說了,我也擔心我的寶貝女兒長大後也會被賈南風所害,便向道長尋了對那鏡妖的克製之法。道長跟我說這賈南風是死於金屑酒,必然害怕此物,若是日後她要附身靈兒,便可使金屑酒將她逼出來...”

“金屑酒?”

“嗯,將金箔碾碎成粉末,撒入酒中調勻即可。”

“金箔,這麼花錢...”徐守光不禁一陣心疼,而後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霍老爺,嘴角微微挑起笑了笑:“霍老爺,這有件事兒,還得請您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