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江家需要的是一個能夠重新帶領家族走向輝煌的少主,顯然你不具備這個資格。”
“但念在你掌握了鎮族靈訣“四神演武”,我們可以考慮暫時保留你的少主之位,但前提,是你必須放棄天藥閣的管理權。”
二長老說罷,便是一臉陰沉的望向江凡。
“哎...”端坐於主位之上的江笑南長歎一聲,望向江凡時,眼中滿是愧疚之色。
在江凡沒來之前,他就與眾長老據理力爭,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幾位長老的決定,這讓他無顏再麵對自己的孫兒。
但麵對前者愧疚的目光,江凡隻是微微搖頭。
江凡自然是清楚,爺爺為了保住自己的少主之位,已然是儘了全力,要不然以其他幾位長老的行事作風,絕對會讓自己一無所有。
江家以煉藥為主,而天藥閣便是江家最為重要的產業,家族每年近七成的收入都來源於這裡。
按族規,自己是江家少主,理當擁有管理權,可之前眾長老以各種理由阻撓,如今更是以少主之位威脅,這擺明了是要架空他。
江凡的眸中,閃爍著冷芒,這一次,他絕不會妥協!
他要讓這些長老們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角色。
二長老見江凡遲遲不肯答複,也是皺眉催促道:“江凡,眾長老的耐心有限,你覺醒的不過是廢武魂,以後想踏入煉氣境都極其困難,如今讓你繼續擔任少主,已是我們對你的仁至義儘,若是再不識相......”
“仁至義儘?”
江凡忽然冷笑了一聲,打斷了二長老的話。
自從他跌落神壇,以二長老為首的長老們對自己一向都是百般羞辱,處處刁難。
如今不僅要架空自己的權利,還說出“仁至義儘”這四個字,未免過於可笑了吧。
江凡從椅子上坐起,環視了在場的諸位長老與執事,冷聲道:“我江凡,今日,隻說一句話!”
整個議事廳都在此刻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凡的身上,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少主之位我要!天藥閣的管理權,我也要!”
然而,就當眾人迷惑不解時,江凡的聲音,再次在整個議事大廳,浩浩蕩蕩的響起!
“瘋了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這小子難不成是腦袋壞了?否則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胡話!”
“真是不知好歹,長老們已經給足了他麵子,可他卻偏偏得寸進尺,真是愚昧至極!”
“......”
一時間,各種謾罵羞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似乎不把江凡淹死誓不罷休。
甚至就連上方的江笑南,也是開始變的茫然無措了起來,不知江凡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江笑南時常在想,若是自己尚在巔峰,倒也能護得住江凡,畢竟以他當年靈海境八重的實力,足以力壓兩大長老。
可當年江凡父母慘遭不測,江笑南悲傷過度,導致氣血逆流,經脈受損,實力倒退回了靈海境一重。
再加上他本是垂暮之年,修為已再難精進,這也是他在族中失去話語權的根本原因。
但麵對議事廳內眾人的怒火,江凡絲毫未曾理會,隻是緊緊的盯著二長老,眼睛眨也不眨,眸中透露著不可動搖的決然。
“胡鬨!”
二長老見此情景,也是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喝斥道:“天藥閣乃是我江家最重要的產業,怎麼可能交由你管理!若是再敢胡攪蠻纏,休怪眾長老們無情!”
當即,二長老又將目光轉向了主管戒律堂的三長老,厲聲問道:“三長老,若是此子繼續執迷不悟下去,按照族規,該當如何?”
“說我執迷不悟?說我胡攪蠻纏?”
江凡聞言,卻是滿臉譏諷之色:“原來二長老知道我江家還有族規啊?既然如此,那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剝奪我的少主之位,與天藥閣的管理權?”
二長老不屑一顧道:“這裡是議事廳,對你的安排,眾長老執事自然是商議過,難不成你敢違背長老會的決定不成?”
聽到二長老強詞奪理的辯解,江凡忍不住搖了搖頭,淡笑道:“一般的事物,自然是由各位長老和執事們決斷。”
“但按照江家族規,廢除少主這等大事,必須由族中三位首席長老與超過七成的長老執事共同商議才行,但我看今日這場族會,不僅缺少一位主席長老,就連其他的長老執事也隻來了一半,二長老又談何公允?”
“一派胡言!”
二長老怒斥道:“江家家大業大,長老執事們每日都要處理繁雜瑣碎的事務,能來一半已是不易。至於大長老,他老人家早以退居幕後,又怎可能來參加族會。”
聽得此話,江凡眉頭不禁微皺。
二長老說的倒是不假,大長老早已年過百歲,在數年前便已退居幕後,整日一副癡呆之態,所以族中認可的首席長老隻有兩位。
可事已至此,江凡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讓二長老將自己架空。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
江凡聳聳肩膀,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輕歎道:“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也是江家之人,自然要遵守族規的製度,難不成二長老想要公然違背族規,落得個藐視先祖的罪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