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馬上就要入冬,時常就會有人見到身穿單衣的朱棣,在街上狂奔不止,隨後便會有護衛將這位王爺帶回府中。
隻是到了房間之後朱棣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他身上披著厚厚的被子,目光極其的陰狠。
“耿炳文居然在這個時候犯了重病,如今朝廷已經讓傅友德前去接替他的位置,如此一來,對咱們來說可是一個難得的良機。”
旁邊的姚廣孝聽到這話皺著眉頭想了一陣,這才說道。
“太上皇如今還在,恐怕不是好時機!”
朱棣聽到這話,沉默半晌這才說道。
“我也沒有說現在就動手,隻是要等上一等再說,如今朝中有很多人對於朝局不滿,那新皇帝將所有的好處全部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他人連口湯都喝不上。長此以往,畢生禍端,父皇還在,還能夠壓製局麵,一旦父皇有失,朝中必生變局!”
自從裝瘋以後,朱棣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堅定了目標之後,思路也變得更加清晰,所以看問題也更加透徹。
姚廣孝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說道。
“可是現如今,朝廷在草原之上,進行懷柔之策,不少部落都被朝廷拉攏,與我們之間的聯係也越來越淡漠。再加上宋忠坐鎮遼東,這個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更不要說那個平安,那可是皇帝的心腹,有他在遼東恐怕不好拿!”
說到這裡,他的話語一停,然後想了一陣,這才說道。
“不過這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那阿魯台雖然投降不過此人是個野心勃勃之輩,另外那個馬哈木也絕非善類。如果這時候能夠跟他們聯係上的話,對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朱棣聽到這話想了一陣,忽然問道。
“對了,那個賽哈智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姚廣孝緩緩搖了搖頭。
“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過我始終覺得此人不可信。”
但是朱棣卻是有不同的意見。
“這個賽哈智本身就是草原人,他對於草原的情況有極其的了解,多年通商草原與不少部落都有一定的交情,這件事情恐怕非他莫屬。再說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如果就此棄之不用也實在可惜了點。”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準備讓賽哈智走這一趟。
姚廣孝想了片刻之後,然後這才說道。
“王爺的貼身太監鄭和文武雙全,而且頗有智謀,倒是可以讓他與塞哈智同行,以防不測,如果發現此人有異常,可以就地格殺取而代之!”
這個提議倒是十分妥當,朱棣想了一下,便點頭說道。
“就按你說的吧,不過要想一個合適的法子,掩人耳目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