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聽到這話以後,臉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我不用出銀子就能夠得好處,這樣的好事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也不要當著我的麵打啞謎,說清楚你們想要怎麼做?讓我考慮一下以後再說。”
大家都是皇室子弟,雖然說朱高燧多年在北平,跟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並不多,當然是劍是擺在這裡,他當然也不傻,自然不可能往彆人畫好的圈裡麵跳。
朱濟熿這時候豎起一根大拇指,笑著說道。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其實這事情很簡單,我們也想往西域通商,隻是沒有門路。你這邊牽線搭橋到了西域之後有人照應著咱們的銀子也好賺不是?隻要你同意,那麼我們便馬上回去籌備貨物,到時候你派人跟著就成。”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再說了咱們都是皇室子弟,不管怎麼說將來都要在京城混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
朱高遂想了一下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他也不差,當然清楚對方找上他純粹是因為自己的老爹,於是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事情聽起來好像不難,可問題是做起來的話說便會出什麼紕漏,要是這樣的話,萬一將來父親趕回京城,我少不了要挨一頓打。”
聽他這麼說,朱濟熿當即便開始給他鼓勁。
“朝廷又沒有給咱們分封,更沒有限製咱們經商,咱們拿銀子去做買賣哪點不對了,你擔心這個做什麼?而且朝廷還鼓勵商人們前往西域呢,咱們這麼做是聽從朝廷的命令,不但無過而且有功,所以你相信我就是。”
朱高燧卻是挑了挑眉頭,開口問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想問一句,這段時間你們兩個王府向朝廷捐銀子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濟熿這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即便說道。
“其實這事情也很簡單,我們原本是做著自己的買賣,隻不過跟朝廷那邊打交道一些多,最近一段時間,朝廷在查貪腐之事,查到了我們的頭上。沒辦法,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花錢消災,所以接下來咱們也不跟官府打交道,全憑咱們的關係去做買賣,如此一來就沒問題了。”
他心裡麵很清楚,都是在京城,很多事情都瞞不過去,乾脆直接說明白,而且麵前這個朱高燧一看就是一個精明人,從他的言語裡麵就能夠聽出來,這分明就是已經動心了。
果然聽到這話以後朱高燧假裝想了一陣,然後這才說道。
“既然是這樣,我寫信過去問一問我二哥,如果事情能成,那我就搭這條線,畢竟我沒有出銀子,那就少拿一點,你們各拿三成半,我拿三成就成!”
朱濟熿聽到這話,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心裡麵暗自罵道,好狠的心這相當於跟他們平分了,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多拉一個人入局,多一份安全。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自己的老爹是靠不住了,但是現在反看燕王,執掌西域跟一個藩王沒什麼區彆。
所謂天塌下來,先砸到個高的,朱高燧隻要願意入局,那麼將來出了事情自然跑不了,想到這裡,朱濟熿直接一咬牙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