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從這句話裡麵,朱棣猜測解縉說的肯定是真的,朱元璋對他期待很大。
這讓朱棣心中一暖。
自小他都把朱元璋視為自己的偶像,得到自己偶像的肯定,那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
於是他便說道:“讓父皇憂心,這是做臣子的罪過!”
而解縉則是搖搖頭:“這話不能如此說,畢竟何時生病,可不是王爺說了算的,更何況邊防之事還要托於王爺肩上,自來關係到大明國本,王爺一定要謹慎對待才是!”
這番話在朱棣聽來十分的舒心,便借著這個機會跟解縉攀談幾句。
畢竟解縉之前經常跟在朱元璋身邊,雖然說官職低了一些,但是妥妥的天子近臣。
他的話自然從某方麵也能夠代表朱元璋的態度。
朱允熥此時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看,並且顯露出焦急之色,開口插言:“樓神醫,不知王叔的病情如何?”
樓英聽到之後,睜開半眯的眼睛:“虛火旺盛,心思不調,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康複。”
這話反倒是跟剛才朱棣所說相應和。
朱允熥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不過轉瞬即逝,然後直接起身說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便留在這裡,將王叔的病情看好了,災民要緊,我還要回到港口那邊親自打理,以免出現錯漏。”
說完之後他拱了拱手跟朱棣告彆,直接轉身而去。
路上他行的並不快。
約莫兩個時辰,後麵一隊快馬趕了上來,正是解縉等人。
見了麵他便笑著說道:“如殿下所願,燕王對我的話倒是信了八分有餘,言語之間也多有拉攏之意。”
而朱允熥無聲的笑了一下:“那就好!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讓燕王的日子過得太舒心了。”
解縉一聽便笑著問道:“敢問殿下計將安出?”
就見到朱允熥揚起馬鞭指著北邊,笑眯眯的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寧王這時候肯定坐不住了。”
當真如他所料。
剛剛趕到港口,寧王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他這段時間也算是焦頭爛額,雖然說朱元璋已經給了他便宜行事之權,但問題是,朵顏三衛那可是幾個民族的混合體,管理起來頗為麻煩。
再加上彼此之間的利益糾葛,燕王又插了一腳。
讓這個剛剛就藩的寧王,實在是有些黔驢技窮。
不過他也知道了其中一些內情,那就是之前跟朵顏三衛有貿易之人,跟東宮有關!
因此他一得知朱允熥趕到天津港的消息,便飛馬前來。
兩人一碰麵,寧王滿臉帶笑:“殿下這一來可當真是及時雨啊!”
而朱允熥則是裝起來了糊塗,臉色一變,開口問道:“寧王叔,這話是怎麼說的?難不成是遼東地區也受災了?”
寧王擺了擺手,壓低聲音說道:“殿下,我正有事情要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