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時分,解縉來到客棧之中。
朱允熥看到他就開口問道:“怎麼樣?可打聽出來什麼情況?”
解縉點了點頭,手握成拳砸在桌麵之上,憤慨的說道:“這當地的縣令李高良跟潘虎狼狽為奸,魚肉百姓,壞事做儘!我那位同窗的族兄原本是有些家資的,在經商途中遇到了一名叫蘭芝的姑娘,見她美豔無雙,因此動了心思。”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自古紅顏多禍水,這話是一點都不假,這蘭芝姑娘到了溧陽縣之後,沒多久便被潘虎給盯上。先是威逼利誘不成,便尋人找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到衙門裡麵去告狀。衙門這邊把人收監極儘折磨,敲詐錢財,一來二去,偌大的家業被掏了一個精光,人也沒了!”
等他說完之後,朱允熥眯著眼睛想了一陣:“這些人做事情也倒是小心的很,他們這麼做就是軟刀的割肉,而且還不會授人以柄,最多縣令就是一個失察之罪!而且我敢說當地的縣衙之中有不少人跟著潘虎都有關係,因此光有這些還不行,你最好是能夠問出來一些潘虎做的惡事,找到切實的證據!”
解縉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殿下說的不錯,雖然這些的確是惡人,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是要依據國法行事,隻是我那同窗有些膽小怕事。這兩天我再找機會問一問,看能不能夠找到一些彆的線索,要不然殿下先行返回京城,我總覺得這溧陽縣絕非久留之地。”
這潘虎違法亂紀的事情乾的多了,一旦引起對方的懷疑,很有可能他們會鋌而走險,要是事情真到了這種地步,那就不可收拾了。
朱允熥當然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笑著說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昨天我已經到潘府上拜訪過一次了,此人果然是窮凶極惡,而且囂張至極。接下來讓邵玉林他們,到各處去走一走,看能不能打聽出來什麼消息,有的話最好,如果沒有兩日之後便出發,畢竟我不能在外久留!”
解縉一聽臉上露出吃驚之色,詳細詢問潘府之行的細節,聽完之後一臉感慨的說道:“殿下不惜以身犯險,這潘虎當真是死不足惜!”
兩人商量一番之後,解縉便告辭離去。
緊接著邵玉林推門而入,他皺著眉頭低聲說道:“殿下,今天早上便有人在附近盯著客棧,我懷疑是衝著咱們來的。”
朱允熥倒是並不意外,潘虎等人能夠在當地為惡多年,顯然也不是白給的,於是他想了一下之後便說道:“你跟著我到潘府去過,已經是熟麵口了,因此不要外出跟我留在客棧,其他人出去查探消息就行了,吩咐他們一聲小心一點。隻要能夠知道一個大概就成,千萬不要冒險,這一點一定要記住。”
邵玉林則是皺著眉頭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恐怕找不到切實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