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與澤浣的結合將是諸神列仙分裂的標準,這些戰門遺老開始謀劃如何阻止這場婚姻。於是乎,後來無涯受罰曆劫,澤浣黯然離開神域。
弑神陣的咒輪從中心點開始煥亮,已經激活大半範圍。
女子轉身走向跪地哀嚎的澤爾,見他如此痛苦,女子居高臨下對其說道:“你想想能讓你感到高興的人或事,這會讓你好受一點。”
澤爾跪伏在弑神陣的中心點,他全身肌肉緊繃,雙手交疊壓在腹部,脖頸伸直麵容扭曲,額上青筋浮現。他已然無法言語,隻能發出嗚嗚的痛吟。他抬頭死死盯著眼前之人,那張臉雖然枯瘦乾癟但還是能確定當皮下脂肪充盈之後是一張與自己長相一致的臉。神識正在對抗弑神陣,當神識被完全剝離之後,他的記憶、他的意識將會全部消失。他盯著那張枯老的臉突然笑了,極痛之下的笑聲是怪異的嗚咽。
澤爾極力控製麵部肌肉,從不斷顫抖的雙唇中擠出一句話:“看著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是不是讓…你無比悲涼?!這樣的結果能抵消你當初承受弑神陣的痛苦嗎?值得嗎?”
女子眸孔收縮了一瞬,繼而冷笑著伸出一隻腳踢倒澤爾並踩上他的後脖頸,她道:“讓我痛苦的不是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而是沒有變成澤浣的樣子。”
“啊!”
女子問:“你怎麼斷定我並非你的靈脈?”
澤爾抽抽痛吟了幾聲,才斷斷續續地道:“靈脈隻是靈脈,靈脈沒有意識,更沒有感情。你說的過往要嘛是通過靈脈獲取的另一魂魄記憶,要嘛就是瞎編騙我的。反正,你不會真正的關心旁人,不會為了影響我而說出那麼多故事。”
女子聽他如此一說,雙目閃過一絲狠戾,腳上市井狠狠用力一踩。
澤爾痛呼一聲,聽見頭頂傳來女子的怒斥:“你憑什麼長成了和他毫不相乾的樣子,你可知碧瞳代表著邪惡,你的頭發居然是灰色而非澤浣那種純至無極的顏色。你居然浪費了澤浣萬年修為,你就是澤浣這一世最大的敗筆!”女子就著踩踏的姿勢蹲了下去,偏頭盯著澤爾的眼睛說道:“澤浣辜負了天地給予其的造化,而你辜負了澤浣給予你的你造化。”她伸手拂開擋在澤爾額前的汗濕碎發,繼續說道:“生靈都會自尋出路,我也不例外。神域沒了,北冥淵封了,你的父親叛變了。而我不想任由神軀在缺乏供養下萎靡消亡。我假設澤浣是未完成自我傳承的靈皇,我一直在下界找尋他的靈脈和意識體。終於讓我找到了靈脈,我以為是澤浣的靈脈,我迫不及待地接納了它。我以為我會變成澤浣的樣子。澤浣是天地之間最純粹的生靈,我以為容納其靈脈就能成為其衍生體,我就能通過這種方式改造軀體擁有靈軀能吸納萬物之力。可這股靈脈居然屬於你,而你的靈犀至低根本無法幫助我轉化吸納礦石能量!我甚至因為放棄神格而不得不靠吸納魂魄之力才能苟活!”
澤爾聞言,不顧脖頸的痛楚嘲諷道:“就算你得到了靈皇靈脈也無法成為第二個靈皇。”
女子鬆開腳,拎起澤爾至麵前問道:“為什麼?”
澤爾睨著她,一手背後比出手印:“因為你隻知靈皇能汲取能量,轉化能量。卻不知道靈皇為何拒絕靈脈、放棄靈軀、阻斷自我傳承,。”
女子急切追問:“為什麼?”
澤爾冷笑道:“因為隻追求個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