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王大錘卻輕蔑的一笑,道:“以吾觀之,如土雞瓦犬耳!”
王大錘的這句話如同晴空炸響霹靂,驚得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原本嚴寬也以為自己這便宜義弟會適時說出什麼好話,卻不想這厲飛雨直接用‘土雞瓦犬’來形容五軍營。
這不就相當於跑人家老巢叫罵“在座的都是辣雞”嘛!
下一秒,這五軍營中就炸了鍋。
吳長恭臉色陰沉如水,還未等他發話,身後一名將官就高聲怒斥道:“厲飛雨,莫不要覺得自己打了兩場勝仗就可以小覷天下英雄!”
“將軍,請允許末將王慶虎和這小子決個高低?”
“給我退下!”吳長恭厲聲嗬責道。
吳長恭之所以讓王慶虎退下是想自己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厲飛雨”。
吳長恭像是盯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王大錘,冷厲的眼神中透露著令人心慌膽寒的殺意。
“既然厲將軍如此看不上我吳長恭和我麾下五軍營,那在下還想向厲將軍請教一二!”
話雖說的客氣,但卻透著淩厲的殺機。
“來人,取我槊來!”
五軍營的將士都知道,此刻的吳長恭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平時與軍中將士對練他一般用的都是普通的槊,而他自己的那杆槊卻是純鐵打造而成,足足有三十斤重。
雖然嚴寬也很想試探一下厲飛雨的武功有多強,但現在事態似乎朝著自己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去了。
嚴寬在王大錘、吳長恭二人麵前充當和事老,道:“兩位,你們都是國之棟梁,世之虎賁,都且冷靜一下!不管你們誰傷了誰都不好,都是我陳國的損失!”
然而王大錘依舊不嫌事大的說道:“吳將軍,你看咱們這是分高下呢,還是決生死呢?”
聽到‘厲飛雨’如此囂張的口吻,吳長恭更是惱怒,國字臉上的虎目瞪得像銅鈴一般,好半響他才氣急的吐出“咱們這次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吳長恭的馬槊被一名士兵扛了過來,另外一名士兵則牽來了他的坐騎,一匹通體黝黑,名叫墨玉蛟的駿馬。
隨著王慶虎一聲令下,原本還在校場上訓練的五軍營將士們瞬間散去,為吳長恭和厲飛雨二人之間的決鬥留下了一塊寬敞的場地。
校場兩邊,一左一右,一紅一黑,兩匹駿馬相對而立。
因為是主場優勢,周邊的士兵一個個都大喊著在為自家將軍吳長恭加油打氣。
也是在眾將士的加油打氣聲中,吳長恭的氣勢攀升到了頂點。
此刻吳長恭認為哪怕是陳國開國的虎賁大將軍侯千仞在世恐怕也扛不住自己幾槊。
黑馬之上,吳長恭手持鐵槊,橫槊朝著王大錘一指,最後一次發出警告:“厲飛雨,你若是現在向我五軍營全體將士道歉,我可以饒你不死!”
王大錘百無聊賴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道:“讓我雍州兵馬使,丞相義子厲飛雨向你們這群垃圾道歉?想都不要想!”
王大錘也一橫槍遙指著吳長恭,道:“要打就打,彆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