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最後一個字錯了,不是張玉是張輔,已經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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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們坐在這裡說話,遠處燕藩的侍衛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朱棣話音落下,侍衛之一個身材魁梧,體型高大手臂修長的英武青年,從侍衛走出,大步而來。
“殿下!”
這年輕人眉宇之間滿是英氣,說話鏗鏘有力。
“弼,陪寧王的勇士玩玩!”朱棣對這叫張輔的年輕人,話語隨和,“勝負彆放在心上!”說著,又對眾藩王笑道,“說起來,他還算得上是我的內弟!”(小舅子!)
且說兩位武士,各自去了自己坐騎那邊,整理兵器。
朱允熥則是雙眼發亮,滿是愛才之意。
張輔千古名將,朱棣心腹大將張玉長子,張玉於靖難戰死,追封河間王。
老子英雄兒好漢,張輔不但在靖難大放異彩,而且後來征伐安南(越南),俘獲篡位的安南胡朝偽王父子,使得安南一度成為大明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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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在朱棣第三,第四,第五次北伐之戰,都擔任先鋒大將。
張家在永樂,仁宗,宣宗三朝,都是大明第一武將勳貴世家。隻可惜,後來大明另一位戰神,有祖宗的心沒祖宗的能耐,北征瓦剌。七十五歲高齡的張輔,於陣前戰死。
看著那遠去的有力身影,朱允熥心裡滿是羨慕。羨慕朱棣,手下如張家父子這樣的大將何其多也!除了張氏父子,還有丘福,朱能,王真等等。
忽然,朱允熥心生一計。
過幾日老爺子就要宣布自己為皇太孫,屆時以儲君之命,調朱棣手下的大將入京,豈不是斬斷他的臂膀?
還有那個著名的黑衣宰相姚廣孝,應天府大佛古寺還缺一個主持,也一塊調來。
即便你朱棣是一頭猛虎,可我先扒了你的牙齒,看你以後怎麼咬人?
這時,寧藩的勇士和燕藩的大將已經準備完畢。
朱允熥站起身笑道,“大明勇士在場比試,我等藩王坐在這裡不妥。諸位王叔,咱們上前去,一睹大明男兒的風采!”
說完,朱允熥帶頭,直接走到校場邊上。
兩人比試,乃是比,不以性名相搏。校場上的空地,是專門用來練習騎射的,戰馬奔跑的通道兩邊都是豎立的箭靶子。
阿斯蘭朵顏三衛的勇士,胯下一匹白馬。
張輔,燕藩麾下的戰將,一騎雄壯的黃驃馬。
二人利索的翻身上馬,戰馬感受到主人的戰意,頓時前蹄刨地,鼻孔噴出熱氣。
“你先來!”阿斯蘭瞪著眼,對張輔說道。
張輔傲然一笑,沒回答他,卻對那些布置箭靶子的侍衛喊道,“好男兒,誰他娘的射固定靶?”
“對,換活動靶!”
張輔話音一落,朱棣的兒子們跟著大聲起哄,仿佛勝券在握。
“換靶子!”寧王朱權臉色發臭,大吼一聲。
隻見他侍衛之,數十個漢子翻身下馬,走到那些靶子邊,直接踹倒,然後摘下頭上的鐵盔,用長刀挑著,舉過頭頂。
這是何等的豪情和自信?
刀劍無眼,疾馳的戰馬上放箭,稍有差池就射到了人身上,更彆說現在的箭靶子,隻是腦袋大小的頭盔。
“十七叔威武!朵顏三衛,名不虛傳!”朱允熥半真半假的讚歎。
寧王朱權傲然一笑,滿是得意。
這時,校場之上,忽然風起雲湧。
風吹戰旗剌剌作響,天地間一片肅殺。
阿斯蘭率先開始,策馬奔騰,白色的戰馬如同一道閃電,戰馬的鬃毛迎風飛揚。
校場的地麵並不是平整的,而是仿照戰場的 樣子,坑坑挖挖哇。馬上的騎士在戰馬上,隨著戰馬的節奏,如同跳舞一樣高低起伏。
上身筆直,微微前傾,雙手沒有拉住韁繩,左手是弓,右手是箭,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馬蹄踩入泥土,帶起片片。
阿斯蘭附身馬背,手的角弓已經上弦。他的弓,是標準的草原民族弓箭。為了方便在戰馬上使用,並不高大。
但是這種弓,在近距離作戰的威力極大。當年蒙古鐵騎橫掃四方,馬上的騎射無論是衝鋒還是撤退,都能在戰馬上利用角弓射擊敵人。敵人往往,剛要追到他們,就被他們一箭射死。
白色的戰馬呼嘯而出,一往無前。
忽然,距離那些箭靶頭盔還有數十步的時候,阿斯蘭瞬間舉起了如同滿月的弓箭。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目眩神迷。
“鐺,鐺,鐺!”
戰馬上,阿斯蘭微微前傾,弓弦貼在臉上,幾個呼吸之間,居然連出三箭。
眾人根本沒看到箭枝飛行的軌跡,隻聽得三聲脆響,三個頭盔應聲落地。
緊接著,戰馬高速奔騰之時,沿途的頭盔箭靶子被阿斯蘭一一射落。可是,似乎是在戰馬跑得太快了,居然超過了最後一箭靶。
但是就在此刻,戰馬上阿斯蘭於馬上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