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刻皇上的肖像,可是死罪!
“有孤給你撐腰放心大膽去乾!”朱允熥笑道,“皇爺爺那裡,自有孤來分說,等造成了樣品,算是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
有朱允熥這話,練子寧心就放心了。臣們都知道皇帝寵愛皇太孫到什麼地步,彆說是做銀幣刻雕像。就是皇太孫一把火把紫禁城點了,估計也就是幾鞋底子的事。
“不過,按照殿下這麼個造法,摸具人工的花費?”練子寧為難道,“戶部不一定肯給這個錢呀!”
“用孤的私房!”朱允熥笑道,當初他還是吳王的時候,老爺子的賞賜就包含黃金百斤。如今東宮的大庫,金銀多的是。
說著,朱允熥一擺手,“王恥,把畫像拿來!”
在所有老爺子畫像之,朱允熥挑了一張最為威嚴的。
“按照這張相去刻,明白嗎?”朱允熥繼續說道,“回頭,你核算下需要多少銀錢,孤讓王恥給你送去!”
造幣其實有兩重含義,其一確實是為了經濟流通,但是第二重是為了轉移老爺子的注意力。有了新鮮東西,老爺子的關注裡都在民生上,可能對藍玉他們那邊,看的就沒那麼死了。
“哎,不對!”練子寧下去之後,朱允熥忽然臉色有些怪異,“這銀幣是仿後世銀元的,銀元叫袁大頭。那大明的銀元鑄成之後,會不會叫朱大頭!”
嗯,朱大頭可能是老爺子。等以後自己的頭像掛上去,興許會被叫朱小頭!
練子寧退去之後,朱允熥原本滿是笑意的臉上掛上幾分疲憊。
累!
清晨起床讀書,然後又要接見臣子,批閱奏折,一天下來倒在床上用不著一會就昏沉睡去。
明明什麼重活都沒乾,但是身心俱疲還分身乏術。
“老爺子還要小孫孫!”朱允熥坐著,心裡歎息道,“這樣下去,他大孫孫都累壞了,哪有精力生小孫孫!”
正想著,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揉著朱允熥的太陽穴。
朱允熥餘光掃掃來人的裙角,笑道,“你來了!”
“殿下用膳了嗎?”趙寧兒笑道。
“還沒呢,一會吃!”朱允熥的頭往後靠靠,閉著眼享受按摩,嘴裡說道,“你是東宮主母,穿的也太素了!那麼多好衣裳不穿,非要穿普通布衣。”
趙寧兒進宮之後,並未因身份尊貴變化,穿的還是簡樸的衣服,也不帶什麼首飾。
“是惠妃娘娘和臣妾說,陛下喜歡簡樸不張揚的女子!”趙寧兒笑道。
“她說的?”朱允熥睜開眼睛,“她還說什麼了?”
“惠妃娘娘把陛下和您喜好都告訴了臣妾,說陛下一生最敬先皇後,諸媳之最得意的太子妃,說這兩位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他們為人簡樸,即便是國母,也親手操持家務。不但如此,還體貼下人,賢德仁厚!”
朱允熥一笑,抓住妻子的手,“怪不得你一進宮,就讓老爺子刮目相看。感情是背後,有人給你支招!”說著,意味深長的說道,“惠妃娘娘,也是用心良苦!”
“可是臣妾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趙寧兒小聲道。
“有什麼不踏實的,你是皇爺爺欽點的,再說你天性如此,又不是故意做做?”
“臣妾說的不踏實,不是說這些!”趙寧兒低聲細語,“惠妃娘娘為何要和臣妾說這些?而且話裡話外總是點臣妾,讓臣妾記得她的好!她已經是貴妃了,就算將來,她也是臣妾的長輩,也要以禮相待,她為什麼如此?俗話說的好,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臣妾雖然小門小戶出身,可是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你能想到這些,孤很高興!”朱允熥拍著她的手,說道。
其實他心裡也不解,惠妃對他一直很好不假,可是沒必要如此巴結趙寧兒。她已經是貴妃了,她在怕什麼?她想求什麼?她圖什麼?
隻有一種可能,惠妃娘娘是在買雙保險。買了自己又買了未來的皇後,真若是哪天她有過不去的坎,兩人都會出手幫她!
至於是什麼坎,朱允熥心裡其實已經猜到幾分了!
“惠妃娘娘沒有壞心,不過有事情你也不能聽她的,你該怎麼活,該怎麼做,憑你自己的心就是了。不必刻意在老爺子或者孤麵前,做什麼樣子。老爺子選你當孫媳婦,也不是為了那些小道。”朱允熥繼續說道,“這些事,和孤說說就好,彆和彆人說!”
“夫妻同心,臣妾隻能和您說!”趙寧兒柔聲道,“彆人,臣妾才不說呢!”
夫妻同心!
朱允熥笑笑,轉身麵對趙寧兒,抬頭笑道,“這幾日孤太忙,冷落了你了!”
趙寧兒微微嬌羞,低頭道,“殿下都是國事.............”
“趁現在有時間,咱倆研究下小孫孫的事!”朱允熥笑兩聲,“王恥!”
“奴婢在!”
“滾出去!”
“是!”
~~~有個同事說,要蹭我的副駕駛,給不給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