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藍玉認罪之後呢?”樸不成小聲問道,“奴婢直接讓人,料理了這雜碎?”
“留倆月之後,以殘害大臣之名,明正典刑!”老爺子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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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鳳翔侯都快七十了,居然納了個十歲的小妾!”
皇太孫的車駕已經進了定遠的地界,車廂之,解縉和鐵鉉坐在馬紮上,笑著說著閒話。
張老侯爺的府邸,讓他們大開眼界。
簡直,簡直就是酒池肉林。
提起這個,朱允熥就想笑,張老侯爺真是把驕奢淫欲四個字,做到了極致。而且是毫不掩飾的機製,明擺著告訴世人,老子什麼都不好。打了一輩子仗,到老了就要可勁兒的玩。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解縉繼續笑道,“一枝梨花壓海棠!”
朱允熥捧著一碗茶,坐在寶座上,馬車前行,車廂沒有任何的晃動。
“老了,隨他吧!”朱允熥笑道,“人家關起門來享福,外人也不能說什麼!”說著,朱允熥又笑道,“看著老侯爺雖然有些荒唐,可是張家在滁州的名聲,卻還不錯!”
一邊是在家裡往死了玩,一方麵不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非作歹,不給地方官找麻煩,不欺負百姓。家裡的子弟雖然也吃喝玩樂,可是根本沒有仗勢欺人的。
而且還優待佃戶,每年配合官府普查人口,清查田畝。年景稍微不好,家裡大把錢糧交給官府,讓官家去賑濟。不圖名聲,不要回報。
看著是老不羞,其實真是個知道分寸的。
這樣的侯爺,難怪老爺子喜歡。
跟老侯爺一比,京裡那些眼睛長在頭上,動不動喊打喊殺成天想著升官發財的侯爺們,還真是落了下乘。
“殿下到了定遠,可要去滁陽王的陵前看看?”
郭子興是滁陽王,輩份上,是朱允熥的奶奶的爹。他祖籍就在定遠,死後也安葬在定遠,按理說朱允熥該去看看。
不管私下裡有什麼齷齪,但是大麵上的事兒,老爺子從來不落。
朱允熥想了想,“先不去了,先去都,回程的時候再拜祭!”
鐵鉉道,“殿下所言甚是,正該如此!”
突然,車廂外肅立的王恥隔著窗戶小聲道,“殿下,京師來人!”
京師?朱允熥微微皺眉,京師來人,隻能是何廣義有事,廖銘派人快馬來報。
“讓他進來!”
一個風塵仆仆騎士進來,朱允熥認得他,這人是廖銘的本家兄弟。
“參見殿下!”
“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大將軍藍玉謀逆,已經進了錦衣衛的詔獄!”
“什麼?”騰地一下,朱允熥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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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還是不肯放過藍玉!
而且不單是藍玉,要做成藍黨謀逆鐵案!
“皇爺爺,您真是.............”
朱允熥心,不知說什麼好!
“停!”他在車廂喊道。
“停!”王恥尖銳的大喊,稍候片刻浩蕩的隊伍停了下來。
朱允熥直接從車廂出來,“傅讓,給孤備馬!”
“殿下!”解縉快走幾步,小聲道,“您是要回京?”
“嗯!”朱允熥頭也不回,走向戰馬。
“殿下,這事您何必摻和?”解縉急道,“千萬不能因為這事,惹了陛下!”
“孤必須回去!”朱允熥翻身上馬,“孤暫不去都,傅讓三百親軍隨行,回京城!”
朱允熥一聲令下,就有人開始準備。
“殿下!”解縉剛要再說,被鐵鉉拉住。
後者麵容肅穆,“殿下必回,如此方為明君!”
“一人雙馬!!”馬上,朱允熥朗聲道,“走!”
隨後,數百騎兵呼嘯如風。
~~~ 肩膀好疼。誰給人家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