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不成快步進來,跪走道,“陛下!”
“怎麼了?”老爺子冷眼問道。
“幾位受刑的大人受不住,死了!”
群臣頓時更加惶恐起來,受刑的幾位年輕氣盛,仗著頭鐵頂撞皇帝的禦史學士,居然被活活打死了。
再想到皇帝的種種手段,反對加稅的官員們,頓時麵如土色,心叫苦。
許多人心紛紛想道,“再不能和皇帝唱反調了,不然這就是下場!哎,若皇太孫還在京,此事或許還有緩,可是現在隻能聽皇帝的聖裁了!”
“死了就拉出去,讓他家人收屍埋了!”老爺子再次開口,罵道,“咱的寬容,竟然養出這些是非不分,不知死活的東西。看看他們上的折子說了什麼,說咱收商稅就是隋煬帝,打死都便宜他們了!”
樸不成剛要退下,就聽殿外傳來一陣腳步,一個頭盔上插著羽毛的衛士跪在殿外,高舉手的黃封奏折。
“陛下,大同百裡加急!遼東百裡加急!”
大同應該是戰事,遼東是什麼事?
老爺子眯著眼睛,“拿上來!”
稍後片刻,奏折送到老爺子手,看了幾眼之後,群臣發現老爺子的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呀,這小子有這能耐?”
老爺子看的正是傅友德報功的奏折,大同戰事已經收尾,其功勞最大的竟然是曹國公李景隆。不但長途奔襲,燒了烏蘭察布的北元營地,燒毀軍械糧草,更難得是,抓了一個北元的宗王,殺了一個太尉。
群臣不知奏折寫的什麼,見老爺子臉色變幻,兵部尚書沈溍開口道,“陛下,可是戰事?”
“大同大捷!”老爺子看著奏折笑道,“曹國公抄了北元的後路,魏國公斷了北元的水源,傅友德率大軍掩殺,三路齊出打破北元。殺敵三萬,俘虜千。大同之外的北元餘孽元氣大傷,十年之內不敢再北望原!”
“臣等恭賀陛下!”
“小打小鬨有什麼好賀的?”老爺子笑笑,對送奏折的衛士說道,“這奏折,可曾快馬送至皇太孫處!”
衛士在殿外朗聲回道,“已快馬送往福建!”
老爺子點點頭,打開遼東的軍報,頓時臉色大變。
“狗兒的,真是給他臉了!”
皇帝罵街,不成體統。群臣詫異,不明所以。
“朝鮮李家亂臣賊子,咱已經給足了他臉麵,居然敢得寸進尺?”老爺子安拿著奏折,氣的須發皆張,“朝鮮以女真犯邊為借口,以元降將東胡為先鋒,領軍一萬五,發兵豆鴨綠江。吞了三個女真部族,掠奪女真人口五百戶,在鴨綠江邊修築城池!”
說著,老爺子直接把奏折扔在地上,怒道,“來人,給朝鮮李家寫信。告訴他們,把擄去的女真全部送還,朝鮮兵馬滾回去,不然......哼哼!”
(又將昭告上帝,命將東討,以雪侮覺之兩端。若不必師至三韓,將所誘女真之人全家發來,並以往女真大小送回,朕師方不入境。)
(朕非不能伐之。古人有言,不勤兵於遠,所以不即興師者。)
聞聽此言,群臣皆怒。
兵部尚書沈溍附身撿起了奏折,快速的看了幾眼,大聲道,“鄰大邦而無禮,朝鮮乃狡詐之過。臣請奏陛下,發兵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