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趕緊道,“臣不敢!臣隻是............”
“沒有隻是,你放心去做,家事國事孤分得清楚!”朱允熥起身笑道,“不要這麼謹小慎微,太過謹小慎微反而不美,明白嗎?”
人都不是聖人,誰心裡沒有權柄之心。
張善請辭是真的,但也有幾分隱藏的落寞。此時聽朱允熥如此說來,心感激不已。
“臣,謝殿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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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寢殿之。
趙寧兒坐在羅漢床上,笑看著繈褓裡熟睡的斤,眼滿是母性的光澤。
趙氏捧著雞湯進來,正看到自己的女兒渾圓雍容的側臉。忽然發現,現在的女兒,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隻是這種不一樣,她這個做娘的,卻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就算她是做娘的,可在女兒麵前,也要低下不隻一頭。
“閨.........喝湯了!”趙氏進門笑道。
“都說了,您彆忙,宮裡什麼都有!”趙寧兒讓身邊的嬤嬤,把湯接過來笑道,“您進來陪女兒已經很好了,這些事自有彆人去乾,煙熏火燎的,宮裡規矩還多。做點吃食,恨不得百雙眼睛盯著,您何必親自費事呢!”
“外人燉的,哪有我燉的好!宮裡的廚子也就那麼回事,雞老鴨瘦燉出來的湯也就看著好看,一點都不香。你看我燉的,上麵都飄著油花呢!”趙氏低頭道,“我這做娘的,伺候自己女兒月子,不是天經地義嗎?”
說著,又看看趙寧兒,“當年你大姐坐月子的時候,也是我去伺候的!你快趁熱喝!”
趙寧兒也看看母親,神色微微動容。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家人皆是臣。
輕輕喝了一口雞湯,趙寧兒心感傷,岔開話題說道,“咱家老三也到了上學的年紀,要好好請個先生教,可不能教成紈絝子弟來!”
趙家老三,是趙家唯一的嫡子。
趙氏趕緊說道,“我心裡正為這事發愁呢,入冬的時候跟你爹說請幾個有學問的夫子,可是咱家畢竟沒啥人脈,請的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說著,小心的猶豫著說道,“前幾日,曹國公去家裡了,說你三弟呀,要是願意可以去他們家裡上學。”
“曹國公高門大戶的,家夫子好幾位都是翰林學士。他的嫡子比你三弟雖然大些,可正好在一起作伴。他還說,他李家和咱們趙家,不是外人...........”
“嗨!”趙寧兒微微一笑,“早聽殿下說過,這個曹國公是個滿身心眼的人,早先我還不信,現在聽了,說他滿身心眼都是客氣的!”
趙氏對有些事一知半解,可趙寧兒卻心裡清楚。
她的弟弟未來可是正經的國舅爺,要是和他李家的嫡子一塊讀書長大,那麼是什麼情分?
她趙寧兒是東宮正妃,誕下東宮的嫡長子,就那麼一個親弟弟。
“你彆拒絕,但也彆答應!”趙寧兒想想繼續說道,“娘,常家跟咱家來往多不多?”
“還行,逢年過節的,都有禮數往來!”趙氏說道。
“下回你去串門的時候,把這事提提!”趙寧兒說道。
“怕你生氣,我沒敢說!”趙氏說道,“常家,要給你弟弟說娃娃親呢,他們家三爺,有個九歲的嫡女,出落得可漂亮了!”
趙寧兒想想,一笑道,“親上加親也是好事!”說著,對身旁嬤嬤說道,“你去傳話,改日讓開國公夫人,懷遠侯夫人進宮來陪本宮說話!”
“是,奴婢遵旨!”
見女兒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天家氣度。趙氏欣喜不已,可是不知為何,她似乎在女兒的眼看到了一絲哀愁。
母女連心!
趙氏小聲道,“你........心裡不高興?”
趙寧兒微怔,笑道,“哪有?”
趙氏看看左右。
趙寧兒揮手,眾人退下,“娘,你怎麼了?”
“你跟娘說,是不是因為宮裡馬上進新人了,你心裡不痛快!傻姑娘,可不能那麼想.............”
“您想哪去了?”趙寧兒笑道,“皇家子孫繁衍的大事,女兒可不會拎不清!”說著,傲然一笑,“再說,女兒是走洪武門,從大明門抬進來的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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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水呀,我也不想這麼水呀,可是控製不住呀。
淹死我算了,哎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