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敢用步兵死扛蒙元鐵騎的,大概隻有藍玉。
敢把精銳騎兵,當成步兵使喚的,也隻有他藍玉。
可以說,在有時候他是個瘋子,他的眼中隻有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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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傅友德一戟剁在一元軍的頭上,頓時讓對方腦漿迸裂。
可下一秒,頭上刺來的長槍直接刺在他的脖頸上,幾乎差點把他的護頸紮穿。
大力襲擊之下,他的身體再一次的滾落。
跌跌撞撞之中,不知撞到了多少咬牙佯攻的明軍。
他的身邊,也不斷的有傷的,死的袍澤從斜坡上滑落。
帽兒山斜斜的坡麵,竟然成了一道血路。
身子剛剛穩住,傅友德忽然心中一動,“怎麼把那事給忘了?該死!”
隨即,轉身就朝藍玉那邊奔去。
當時剛跑了幾步,身子馬上定格。
腳下就是剛才藍玉劃的生死線,對麵就是按著腰刀,眼神如刀的藍玉。
“跑?”藍玉大怒。
“不是!”傅友德喊了一聲,沒工夫和藍玉多說,對後麵大喊,“羽林衛和武學的出來!”
話音落下,數百跟著他京師來到邊關曆練的青年校尉們,從後軍出列。
“拿著咱們東西,跟我上!”
藍玉微微詫異,但也沒有阻攔。
隻見那些年輕人,背著包袱跟在傅友德的身後,向帽兒山爬去。
但他們走的,是人數相對稀少的一邊,數個呼吸之後,他們已經看了北元軍的木牆。
喀嚓喀嚓,傅友德用鐵戟在冰雪地麵上刨除可以立足的台階,他身後的兄弟們也跟著有模有樣。
“火!”
傅友德大喊一聲,有幾人快速的點燃火石,引燃了浸油的棉絮引線。
“扔轟天雷!”傅友德大聲喊道。
一個麵容稚嫩的羽林衛從包袱中掏出一個手臂粗細的竹筒,看著頭上的木牆,有些憂鬱。
“傅大哥,咱們的人也在那邊,和韃子糾纏在一塊!”
傅友德隻看了一眼,狠心道,“扔!”
刺啦,竹筒上的引線被點燃,麵容稚嫩的羽林衛緊張的念數。
“一,二,三,四!”
“走你!”
嗖,竹筒被扔到了北元軍的頭上。
就在敵人錯愕不知何物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黑煙乍現。
“扔!”
傅讓繼續大吼。
黑點一樣的竹筒,呼呼的從元軍頭頂上飛落。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北元軍士人仰馬翻,和明軍反複爭奪的缺口處,倒下一大片。
呼呼呼,又是無數的黑點飛落。
傅友德舉著一枚剛點燃的竹筒,單手扒著木牆,嗖的扔在裡麵。
轟隆!
山腳下,藍玉看得目瞪口呆。
“那他娘的,啥玩意?”
轟天雷,五軍都督府隸屬的貨期製造局,根據過去守城所用的火雷改建而成。其實真正出主意的是朱允熥,火藥還有鐵砂,鐵釘,鐵片等物,包裹牛皮紙裝在竹筒中,外麵用繩索捆了,加上導火索,就是簡易版的手榴彈。
這東西不但聲勢駭人,而且殺傷力格外驚悚。
一旦竹筒爆炸,成不規則形飛射的鐵片,鐵釘射進人的身體裡,哪怕是鐵打的人,都要翻滾哀嚎。
“啊!”
牆頭都是慘叫,一個元軍眼球上紮著一塊竹子碎片,一頭從上麵栽落。但也有不少明軍,被自己人誤傷。
缺口處門戶洞開,越來越多的明軍湧了進去,戰圈不斷的擴大。
另一邊,悍將頂死牛也帶人爬了上來,扒開一麵木牆,從側麵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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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
山腳下藍玉哼了一聲,“這些後生,還沒算傻到家!”說著,笑了起來,“都是好材料,好好帶帶,韃子這輩子就是被咱們捶的貨!”
說著,又咬牙切齒的怒罵,“呸,那些遭娘瘟的書生,都盼著勳貴子弟不務正業,將門衰落。下回再打仗,老子說什麼也要帶幾個瘟書生來,嚇死他們!”
說到此處,忽然愣住了。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站立不穩,“老子,還有下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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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今天,終於考完專業技能了,我的天,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