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曹國公李文忠是老爺子當兒子養大的親外甥,絕對忠誠,而且對他身負厚望。在李文忠權力最大的時候,管著整個五軍都督府,還有國子監,還有京營的全部兵馬。
沒想到,他居然還暗中掌握著這樣一直秘密的情報組織。
不過,再細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李文忠,老爺子還能信誰?
除了李文忠,老爺子還能把這支力量交給誰?
“你們有多少人?”朱允熥又問道。
“其實到底有多少人,臣並不十分清楚!”毛驤繼續叩首道,“臣是統領不假,但臣之下,還有數個統領,分彆管著不同的事兒!”
這在朱允熥的意料之中,這樣的組織自然不可能一人獨大,哪怕是統領,也不能做到一手遮天。
“青眼的名冊也不在臣的手中,每年補進來的人,退的人,臣也不過問!”毛驤開口道,“臣隻管聽主子的話,幫主子辦事,帶好主子交給臣的這些人!”
朱允熥笑道,“敢情你是個撒手掌櫃的?”
“名冊,人員選拔補充,都是樸公公在管!”毛驤說道。
“誰?老樸?”
這,又讓朱允熥微微錯愕。
樸不成,居然還管著老爺子的青眼。
不過再想想,好似又非常的合情合理。
李文忠英年早逝,滿朝文武之中,再也沒誰可以讓老爺子無條件信賴。
那麼這個伺候了老爺子一輩子的老太監,就是當仁不讓人的第一人選。
對於君王來說,太監確實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因為太監沒有君王,就是一個太監而已。他所有的一切,都要來自於君王的施舍。
忽然,朱允熥想到一種可能。
身子慢慢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問道,“這麼說來,你們青眼之中,是不是有許多的宮女,太監?”
“以前倒是沒有,這兩年,倒是補了許多宮內和各王府宦官的子侄家眷。”毛驤不假思索的開口,“青眼,主要對文武百官,各大勳貴豪門等!”
短短一句話,信息量很大。
首先,是這兩年補充了宮內和各王府宦官的子侄。
也就是說,從這兩年開始,老爺子開始對自己的兒子們,也有些彆樣的心思,開始暗中盯著他們了。也不能說是暗中盯著,而是這兩年連續出了不少事,讓老爺子有些寒心,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的信任兒子們了。
而朝廷的勳貴之家,從一開始就有老爺子的眼線。
也就是說,老爺子想知道什麼事,就能知道什麼事。
“各王府之中,秘密多嗎?”朱允熥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臣實話實說!”毛驤再叩首,“多是雞毛蒜皮,一地雞毛的小事!”說著,頓頓,“彆的王府,都是漏風的篩子,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但燕王那邊,臣等還需要時間!”
說著,又頓了頓,“燕王後宅所用之人,要麼是從下就在他身邊的老人,要麼是王妃的陪嫁。尋常人入王府,要先從雜役做起,做三年無任何的紕漏,才能做彆的事!”
“就算是王府打掃庭院的仆人,都是軍中退下來的經年老兵!”
“去年,臣等往燕王府安插眼線的時候,有幾個人手,也不知那裡露了馬腳,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這點,也不出乎意料。
朱棣那邊鐵板一塊,再加上以前有姚廣孝那個妖僧在,定然是經營得密不透風。
忽然,朱允熥想到了什麼,“孤問你,原來淮王那邊?”
“有人!”毛驤開口道,“但到底多少人,名單都在樸公公那!”說著,頓了頓,“淮王千歲的事,是青眼做的!”
這下,一直在朱允熥心中的疑團被解開了。
何廣義秘密和朱允熥彙報過,他派去送朱允炆上路的那些錦衣衛,憑空消失了。
如今看來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這些青眼滅口了。
一時間,朱允熥不知該說是這些人狠,還是老爺子狠。
他忽然覺得,他和老爺子比起來,就好象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漸漸的,朱允熥也陷入沉思。
這樣一支有些恐怖的,無孔不入的,隱藏在陰影之中的情報力量,老爺子交給了他。最難的不是如何掌握,而是以後如何使用。
若單純的把這些人用來監視,暗殺等臟活上,有些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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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到年底了,有些小姐姐們都要急著回家找人接不是,是相親。
所以一時忙不過來,在醫院腳不離地。
請大家原諒,體諒加見諒。
我要是胡編亂造,大家看的也不爽。
你們不爽,偷偷就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