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稍坐,奴去廚房整治!”
“你忙,彆管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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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花燈初上,老板娘家就挨著著煙花繁錦的秦淮河。在她家的院子裡,就能看到河上的景象。
河上的畫舫船隻已經開動,隱隱的樂器歌聲從畫舫中飄蕩出來。
街上的人,河邊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大腹便便的富商,頭戴方巾的士子,叫賣的小販,劃著小舟接人的舟子。腳下生風,往來奔跑的夥計。
人間的煙火,有繁華,有勞碌。有華燈,有嘈雜。
爺倆坐在院子裡,看著河麵河岸上的景象,心中都覺得十分泰然。
忽然,朱允熥的看著熙攘的人群,微微起身前探。
“李琪!”
“在這呢!”
跟著他們爺倆百無聊賴,還不能放鬆警惕的李琪小跑著過來,“您吩咐!”
“你看,那是不是你爹?”朱允熥指頭岸邊,帶著幾個人,穿著長袍正等著畫舫的小船來接的一人說道,“看背影,有點像呀!”
李琪眯著眼睛看過去,“咦,真是!”
“真的?”
“臣自己的爹,還能看錯?”李琪開口道。
這時,就見一艘小船靠邊,上邊下來幾個龜奴,殷勤的請李景隆上船。
“我爹這是要去找樂?”李琪喃喃的說了一句,頓感不對,趕緊閉嘴。
他老子李景隆穿得跟富家老爺似的,身邊還帶著幾個人,不是找樂還能是微服私訪?
“誰?”老爺子也湊過來,“李景隆?”
“孫兒瞧著是!”朱允熥笑道。
“叫他滾過來!”老爺子怒道,“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玩意!”
“遵旨!”李琪答應一聲,飛一般的去了。
老爺子和朱允熥爺倆就站在原地眺望,李琪一邊跑一邊喊,“爹,爹!”
人群中的李景隆聽到聲音,即將跨上舟子的腳一停,然後詫異的回頭。
見到他兒子,更是詫異。
然後李家爺倆低聲細語幾句,李景隆拋開身邊的人,甩著袖子,呼哧呼哧的就朝這邊跑。
“他這一天,日子瀟灑!”老爺子笑罵,“上了朝人五人六的,下了朝風流快活!他娘的,還高官厚祿,便宜都讓他占儘了!”
說著,老爺子的話語突然停住,指著不遠處,又幾個過來的青年書生。
“大孫,你看看,咱眼神不好,那幾個怎麼看著那麼像家裡的幾個混賬?”
朱允熥趕緊望過去,定睛一看,又趕緊搖搖頭,再次確認。
不等他開口,老爺子已經暴怒,“還真是他們幾個,去咱叫過來,抽不死他們!”
他們爺倆見到的幾個少年士子,不是旁人。
正是宮裡頭,尚未就藩的幾位小王爺。
老爺子的第二十子,二十二子,剛十七的朱鬆和十五歲的朱楹打頭,身後跟著的都是他的弟弟們。其中最小的,今年才十一二。
“這還了得,這麼點,毛都沒齊就要上秦淮河?”老爺子已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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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寫點喜慶的。
打打殺殺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