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如今國朝已和十數年前不同,皇上仁厚,再不高興,也斷不能殺了我等這些士大夫!”
“他還說,成績我們不能改。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成績一樣,交上去,皇上若是心裡不痛快,就會換人,讓旁人改!”
“如此一來,我等名望名聲並存!”
“你”張信大怒,“戴彝何做小人之狀!”
“住口!”朱允熥怒喝一聲,“拉下去!”
“皇上!皇上!”
張信求饒之中,馬上被幾個侍衛拉走。
“為私欲,至君王國家不顧,至大是大非不顧,算什麼士大夫,簡直與秦檜之流毫無分彆!”朱允熥怒道。
“他說的都是真的?”老爺子則是看向劉三吾。
劉三吾緩緩叩首,哽咽道,“臣,糊塗!”
三個字,大家都明白了,是真的。
劉三吾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年紀大了,八十有五。一輩子清流,臨老臨老鬨出這麼大的事,他也是有苦難辨。
他不是看不出朱允熥意圖,而是真的如張信所說,是丟不起這個人。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失去了在士林之中的公信力,比殺了他還難受。
隨後,他渴求的目光,看向朱允熥。
後者也看著他,徐徐開口,“戴彝!”
“臣在!”
“方才那些話,寫下來交給督察院,大理寺!”朱允熥道,“一字不差!”
“皇上!”劉三吾大驚失色。
聽朱允熥的意思,他們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了。
“都不要再說了,不用掩飾更不用解釋,誰是誰非交由大理寺,督察院和刑部。爾等都是讀書人,再有錯,朕也不想用錦衣衛折磨你們!”
朱允熥緩緩道,“都回家去,把這些天的經過寫出來,下去!”
“皇上!”眾位翰林學士哽咽叩首,哭著去了。
眾人走遠,老爺子看看朱允熥,忽然一笑,“不是說嗎,壞人咱來做!”
“皇爺爺,孫兒這個皇帝,可不是為了要當老好人的!”朱允熥笑道。
“科考的事?咋整?”老爺子又問。
“儘管取得都是南人,不合常理也不合情理,可已經上榜的學子們,再黜落下去,孫兒看來是矯枉過正了!”
朱允熥和老爺子緩緩朝淩漢那邊側殿走著,開口道,“如此,怕又會是一場風波,江南學子會說朝廷偏袒北人,到時候朝廷裡外不是人!”
“而且,這些年來,因為江南富庶安定少有戰亂,文風盛行確實比北方高出不少,曆次科考江南士子占據多半,就是明證!”
“所以,孫兒想著!”
朱允熥在殿外停步,看著淩漢拿著兩份試卷對比,老臉皺成了菊花一樣,開口說道,“孫兒想著,不若以後,南北分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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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廣州,早上起來出不去了,核算的乾活。
電腦在車裡,下不去呀,居家手機碼字,大家饒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