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名家諸人,更是麵露得色。
這一手雖然看著簡單,但內行看門道,若對麵是個活人,隻怕已經屍首兩斷。而且對方出手之快,讓人閃無可閃。
這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紀綱。
後者微微撇嘴,山名九淺收刀鞠躬,“足下,到您了!”
“某不擅用刀!”紀綱開口道。
“那足下用什麼?”山名九淺笑道。
紀綱環顧左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走到花園門口從守衛的手摘下一杆長槍。
對於倭人武士而言是長槍,而對紀綱而言不過是齊眉短槍。
他在手掂量掂量,似乎對重量很是不滿。
然後又走到花園的一角,指著前方一棵大腿粗細的樹木,“就他了!”
旋即再次後退,直至差不多二十步之外,氣定神閒的站著。
“足下是?”
山名九淺的話還沒說完,隻見紀綱站在原地,前腳跨出腰肢用力,手的長槍如標槍一般飛出。
“著!”
砰!
眾人還未看清就是一聲巨響,那棵不算細的樹,已被紀綱飛擲的長槍攔腰擊斷。而且長槍餘勢不減,又砰的一聲插入花園的磚牆,深入其嗡嗡作響。
噗通,半截斷樹落地,花瓣飛揚。
院牆上的長槍,仍在肉眼可見的晃動。
山名九淺的刀法雖好,但有些華而不實。
紀綱的飛槍,能殺人於十步之外,者頓時身體四分五裂。
若是兩軍交戰,他二人是敵手,即便山名九淺刀法再好,怕是不等近身,就已被紀綱一槍射死了。
比,誰勝誰強已呼之欲出!
“難嘚死噶?”山名時熙瞪大雙眼,“哦?竟然如此大力!”
何廣義微笑道,“本官手下這些粗人,旁的不會就會這些殺人的手段!”
山名九淺麵色複雜,呆愣許久,深深鞠躬,“鄙人輸了!”
他實在說不出彆的,對方飛擲長槍,這份眼力臂力準頭他望塵莫及。
“算平手吧!”紀綱笑道,“咱們二人各有所長,你善刀我善槍!”說著,又大笑道,“我師承河北嶽家槍,可惜某身邊大槍沒有帶在身上,不然給你看看,什麼叫勇猛精進!!”
“嶽家槍?”山名九淺疑惑道。
“就是嶽爺爺的槍法!”紀綱笑道,“嶽爺爺你知道嗎?我們漢人的大英雄大豪傑,嶽武穆!”
山名九淺似懂非懂,開口道,“可是足下戰艦上供奉的神像!”
“那是關二爺!”紀綱笑道,“漢壽亭侯關羽!”
“哦!”山名九淺眼泛光,“原來是關羽的槍法!”
“”紀綱頓時無語,心罵道,“他娘的對牛彈琴,說不清楚了!”
這樣的比試他已經留手,既不墮了大明的威名,又讓對方保留顏麵。本以為這樣就可罷手,誰知山名九淺卻仍舊有些不依不饒。
“閣下!”山名九淺喚個一個隆重的尊稱,“刀,我們平手,咱們來比弓箭!”
紀綱皺眉,“弓箭也非我所長!”
山名九淺卻不信,“您是看不起鄙人嗎?”說著,按著刀柄,“您是在羞辱我嗎?”
“這啥揍兒啊!”紀綱心大罵。
想了想,忽大步走到剛才所作之處,拿起一個酒壺,然後又把酒壺擺到花園央,一人高裝著鬆樹的陶缸上。
眾人甚為不解,古怪的看著。
隻見紀綱擺好酒壺,轉身背對,大步朝前走了數步。
眾人越發不解的時候,紀綱又突然用一塊帕子蒙住雙眼,從腰間掏出一物,猛的轉身。
“納尼?”山名時熙愣道,“他手裡的是?”
何廣義笑笑,“我大明的手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