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朱允熥笑道,“他能有什麼手段?”
“他的師傅陳二,原先是宮裡掌刀的!”張彥青道。
宮裡掌刀這個職務朱允熥知道,隸屬於官監。
說成大白話就是負責給男子淨身,切那一刀的。
彆小看這一刀,沒有二十多年練不出來。
而且這個職務,可是油水多到驚人。因為掌刀的不但負責切,還負責把切下來的寶貝裝起來。想想,若是他哪天手一哆嗦,寶貝不見了,被切的人找誰哭去?
不多時,一身材乾瘦的老頭,邁著字步從另一邊的房間出來,手裡還捧著個紫砂壺。
“喲,張大人您在?”五爺先對院子的張彥青行禮,然後看看朱允熥看看李景隆,他不認識這二位,但是看他們身上的氣度,就是貴人,忙道,“二位爺,小五子這多禮了!”
說著,又笑道,“那邊有公務,告辭!”
他說話做事,完全不似個動刀的,倒好像是個市儈的教書先生一般。
朱允熥有些好奇,站起身緩緩走過去,李景隆和張彥青忙在一邊跟著。
刑房裡赤膊帶著鮮血的獄卒站在門口,麵目猙獰,“五爺,裡麵硬茬子,怎麼都不說,交給你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朱允熥在門外看到,裡麵的牆上掛著一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壯漢。
“成,哥幾個先歇會兒,我來!”五爺笑笑,放下紫砂壺。
然後,蒯了一瓢水,嘩啦一下潑在那人犯壯漢的臉上。
“有種殺了我我不出賣朋友”
“好漢子!”五爺豎起大拇指笑道,“五爺最欽佩您這樣的好漢,義薄雲天!”說著,直接在壯漢麵前蹲下腰,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銀色的棍子,開始撥動。
“嗯!嗯!”壯漢忽然驚恐的喊道,“你要乾啥?你要乾啥?”
“好行貨!”五爺笑道,“多少年沒見過這麼雄壯的物件了,嘖嘖,可惜了!”
說著,手腕一抖,多了一把雪亮的剃刀。
刷刷幾下,壯漢的褲子全部掉落,身體一覽無遺。
“放開老子!有種殺了我!我日你媽的!”壯漢的身體開始瘋狂扭動,呐喊。
五爺的手指輕柔的掠過刀鋒,然後沾了水,笑道,“彆急,彆怕,咱們從剃毛開始!”
說話的同時,還伴隨著他陰森的笑意。
聽得朱允熥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男人誰不怕這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