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你們刑部!”朱允熥轉向刑部那邊繼續開口,“發文各地,同樣要嚴查白蓮教的黨羽!”
“遵旨!”
這時,旁聽在側的吏部侍郎侯庸開口道,“方才幾位都堂大人說,馬上發海捕文書馬上抓人,臣覺得是不是有些打草驚蛇了?”
話音落下,馬上有刑部的官員對他怒目而視。
“你仔細說給朕聽聽!”朱允熥坐下,喝茶說道。
侯庸對其他人的目光恍然未見,開口道,“此時田九成等妖人,應是不知朝廷已知曉其是白蓮教餘孽,更不知朝廷得知他的老巢和暗號。”
“從中樞發文到地方定然雞飛狗跳,那白蓮教神通廣大,倘若在官府中有人,便會提前洞悉官府的動作!”
“屆時,他們若是再次逃匿倒還算好。就怕他們狗急跳牆,提前起事。”說著,他歎口氣,“臣是在河南做過布政司使的,知道地方上一些事!”
“白蓮教這樣的邪教,不但有亡命之徒。僧人地方大戶甚至有功名的讀書人都參與其中,朝廷對白蓮教匪一向是就地處決從不手軟。所以這些人麵對嚴刑峻法之下,格外團結!”
“萬一這些人聯合起來,突然發難。以地方上的武備,怕是很難抵擋。而且他們由於是倉促起事,所帶來的災害越是大!”
朱允熥默默聽著,不住的沉思。
侯庸所言確實有道理,大張旗鼓的抓人有時候適得其反。
“所以臣的意思是!”侯庸繼續說道,“既然知道他的老家,先派兵圍起來。然後再派遣秘探接頭,陳其不備一舉拿下!”說著,拱手道,“此等事,在臣看來以雷霆之力一擊斃命且不鬨得滿城風雨,最好不過!”
“你也說了,白蓮教匪神通廣大。想必那田九成的老窩,早就是白蓮教的巢穴了。從哪調兵?萬一周圍的衛所,也有他的人呢?”夏恕問道。
他是刑部的尚書,而侯庸則是吏部的官,侯庸說話等於是僭越了。
邊上,都察禦史楊靖冷笑道,“夏尚書,那依你之見大張旗鼓的抓人,萬一走漏消息?你承擔得起?”
“你”夏恕大怒。
“夠了!”啪的一聲,朱允熥的茶盞拍在桌上,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朕麵前說這些?”
“臣等萬死,皇上恕罪!”
朱允熥平複心中的怒氣,開口道,“徐輝祖!”
“臣在!”
“朕稍後給你手諭,你給秦王處發文,調撥秦王的精銳親衛行事。”侯庸說的有道理,這等事最好不要用地方的駐軍。
“你再去信給山東, 何廣義快馬趕赴陝西!”
如今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正在山東,專門負責辦理對東瀛運送火器的事宜。
這等案子,沒錦衣衛還真是不成。
“臣遵旨!”徐輝祖叩首道。
朱允熥又想了想,“給陝西布政司使去旨,他治下這麼大的事,他半點都不知情,當得什麼官?朕不追究他不知情,但現在即將剿滅妖匪,這事要他在地方上坐鎮。告訴他,這麼大的事但凡出了半點差池,鬨出半點民亂來。應天府的皮廟場,朕親自給他安排個地方!”
話音落下,眾臣子冷汗跌出。
許久不曾聞皮廟場了,那可是大明官員們的夢魘。
“都下去!”朱允熥揮揮手,“李景隆在外後頭候著!”
等殿中人都下去,朱允熥無聲的擺擺手。
王八恥上前,“萬歲爺,奴婢在!”
“去,叫青眼過來!”朱允熥揉著太陽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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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不要臉,不過我今天真有不要臉的理由。
我去相親,嘿嘿!!終身大事,不能讓我的鐵蛋銀槍生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