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豬腦袋都是抬舉你!”何廣義憤然道,“殺了秦王,他們在彆的地方趁亂舉旗,是不是一樣?到時候官府焦頭爛額,誰還顧得上他們?”
郭元善這才明白過來,顯然也是嚇得不輕。
因為何廣義這麼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忽然之間他手腳冰涼渾身發麻,萬一真是這種可能,那就說明那些白蓮教匪已成了氣候,有組織有預謀有人手甚至有兵器有關係。
就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
“誰?”郭元善問道。
“千戶大人,王宮那邊傳來消息了!”
郭元善手下也帶著一隊錦衣衛,平時潛伏在各處。
“什麼消息?”郭元善問道。
“秦王宮那邊查到,一個叫劉寶兒的太監失蹤了!”門外那人說道,“這個小太監,洪武二十年入宮。先是王府的小力,而後進了膳坊!”
隨後,說話的人再次遠去。
屋裡頭郭元善對何廣義說道,“大人,您看這個太監”
何廣義麵容鄭重,“膳坊的太監因為要采買所以可以出宮,而且秦王在不在宮裡,他們能第一時間知道。因為,秦王若不在,他們就不用傳膳!”
“那這個太監是關鍵!”
何廣義卻搖頭,“沒用,這人既然消失了,八成嘿嘿,若我是刺客或者背後之人,斷不容他活下去!”說著,麵容無比鄭重起來,“若是白蓮教和王宮的人勾搭上了,那可真是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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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西邊水溝裡!發現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首,看衣服身量就是劉寶兒!”
秦王宮中,朱尚烈坐在寶座上,聽著高誌的彙報。
“臣把平日和劉寶兒有來往的人都抓了起來,嚴刑拷問他們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都說這人平日勤快,性子悶不大愛開口,但舉止沒有什麼古怪的!”
朱尚烈聽了,臉上泛著冷笑,“哼,越是看著老實人,越是包藏禍心!”隨即再次冷笑,“孤是臨時出宮,也就膳坊知道。這劉寶兒給刺客通風報信,使得孤差點橫死!”
說著,咬牙道,“到底誰想孤死?”
湯軏站在一旁,想了想,沉聲道,“王爺千歲,下官看來,劉寶兒是不是和刺客串通的奸細,倒也不忙著定論!”
說著,沉吟片刻繼續道,“這刺客是哪裡來的,到底是受人指示還是怎樣,目前也一無所知。但顯然是蓄謀已久,並且早就想好了後路!”
“他們應該預料到了,您遇刺之後王府定然要排查。下官想著,會不會有人故意把劉寶兒推出來,用他的死製造假象呢?”
“您想想,若真是想殺人滅口,何必要咱們找到屍體?遠遠的殺了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咱們不是更頭疼嗎?”
“下官看來,這些人的手段有些欲蓋彌彰了!”
聞言,高誌頻頻點頭。
朱尚烈也明白了,沉聲道,“這麼說,萬一有人嫁禍給劉寶兒,那真正的奸細就是還在宮中?”
不等湯軏回話,外邊一個侍衛進來稟報。
“王爺千歲,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求見!”
“他怎麼來了?”湯軏驚詫。
而朱尚烈卻忽然歡喜起來,“他為何而來孤知道,是因為另一件事!”說著,站起身,“他來的正好,這等鬼魅的事,正要他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