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田九成不敢說話了。
“還有你!”李普治微微回頭,看了一眼何秒順,“錦衣衛要抓你們,你們逃去哪裡不好,非要進西安城?不但極樂寺那經營數年的地方功虧一簣,還把錦衣衛的注意力引到了城裡!”
“我當時是怎麼和你說的,錦衣衛要抓你,你就跑。窮鄉僻壤的地方,他們鼻子再靈也找不到你。可是你非要,躲在魚龍混雜的城裡,愚蠢!”
“師父教訓的是!”何秒順跪地,顫聲說道。
“還有劉聯平那個廢物,殺個人都殺不利索,還要我給他擦屁股!”
砰,李普治的大手,狠狠拍在窗欞上。
“老君廟被端了,他們也落在錦衣衛手裡,哼哼!”李普治臉色猙獰,皺紋道道都帶著狠毒和詛咒,“一個個的都是白癡蠢貨,讓我幾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教主!”田九成忽然大聲道,“起事吧!弟子為先鋒!”
“你嫌死的不夠快?”李普治冷笑,隨後看著外邊的雨幕,“再說,現在起事也來不及了!”
田何二人不明所以,眼神疑惑。
“我們都在城中,怎麼傳遞消息?”李普治開口道,“錦衣衛何官府知道了他們要知道的,動作必然比我們快。可能這時候,已經開始抓捕了。”
“官府的手段你們不知道,他們是順著一條線,一連串的抓下去。”說著,他忽然冷笑起來,“錦衣衛早就起疑心了,如今衙門的官差等一個都不用,用的全是陝西都司的精兵。”
隨著他的話,何秒順的眼神逐漸驚恐起來。
他們現在沒辦法遙控教中骨乾了,早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落網。早晚,他們的藏身之處
“師傅!”他忽然開口,“王那位大人物怎麼說?”
大人物?
田九成也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李普治。
“他很生氣!”李普治輕聲說道,“早上他還跟我說,怎麼一件小事都辦不好,不但鬨成這樣,還把京城的人給招來了!”
“他不保我們了嗎?”何秒順眼神歹毒的說道,“咱們在外頭的兵甲火藥可都是他嘿嘿,咱們出事,他能活?”
“也不是不保!”李普治回頭,難得的微笑一下,“他現在也要自保啊!”
這話模棱兩可,讓何秒順和田九成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人會懷疑到大人物的頭上,所以我們暫時都是安全的。不過想要永遠的安全,卻還要做一件事!”李普治淡淡的說道。
“何事?”兩人同時發問。
“看窗外!”李普治忽然指向雨幕,“你們想到了什麼?”
兩人狐疑的看著窗外的雨幕,朦朧的什麼都看不到。
“教主”
噗!噗!
兩支軍弩瞬間從何田二人的後腦穿透出來,閃亮的弩尖兒,穿透他們的後腦,在嘴巴中穿出來。上麵的鮮血被雨水一刷,馬上消失不見。
噗!噗!
又是兩聲,兩支弩箭從他們的後脖梗子穿透喉結。
窗前,兩人依舊保持著剛才向外張望的姿勢,隻不過身體已經僵硬了許多。
“死無對證都不明白,白跟我這麼多年!”李普治回身,慢慢坐下,“你們死了,所有的線索到你們這就戛然而止。沒人會懷疑到大人物的身上,也更沒人會懷疑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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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毛驤獨身一人見到了秦王朱尚烈。
“見本王何事?”也不知是因為下雨,還是見到毛驤,總之朱尚烈的心情很是 不好,話語中帶著不耐煩。
“我找到要殺王爺的凶手了!”
毛驤淡淡的一句話,讓朱尚烈差點跳起來。
“誰?在哪?誰指使的?快說,本王要他碎屍萬段!”
“千歲稍安勿躁,在抓人之前,請讓我先見個人!”
“誰?”
“王府的王總管!”毛驤淡淡的笑道,“有事讓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