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兔子不撒鷹,抓著瘸子往死踹,挖坑下套亂棍打死,笑麵虎
等等琢磨人的手段讓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都有些受不住。
這些天來,暴昭等人表麵上人畜無害,好似皇帝給了這差事他們不情不願。其實暗地裡,摩拳擦掌的收集黑材料,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錦衣衛最多是露出獠牙咬人,而他們這些文官,則是直接用罪狀壓死人。
“朕和老爺子回鳳陽,你就不用跟著了,你在京中,眼睛擦亮!”朱允熥又淡淡的吩咐。
“臣遵旨!”何廣義自然知道皇帝話中的含義,他們錦衣衛是皇帝的耳朵和眼睛。如今皇帝要出京,他們這眼睛和耳朵就要留下看著。
“還有兩件事,要報給萬歲爺知曉!”
“嗯!說!”朱允熥從宮人手裡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說道。
“您讓查的事兒,已經查明白了。”何廣義從袖子中抽出一份折子,雙手捧著遞過去,“這是盛恒達這些年給藩王們錢財的去向,涉及的相關人等,還有總盈利的單據。”
隨後,看看朱允熥的臉色又道,“武昌那邊,扣著的銀船忽然放行,且有人給周家遞話兒,讓他們小心禍從口出!”
朱允熥把那份折子放入袖子中,“朕知道了!”
藩王們的鼻子也靈著呢,估計是覺得事兒不對,暫時收斂了吃相。
“接著查。”朱允熥輕聲說道。
“是!”
何廣義嘴上答應,心中卻有些疑惑,因為皇上並未說繼續查哪方麵。
不過他卻知道,皇上現在沒有表態,不代表皇上以後不表態。皇上這是在等,等著日後一並發作。
而他們錦衣衛要做的,就是搜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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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一轉,鐵獅子胡同曹國公府。
後宅的花房之中,鮮花縈繞香味撲鼻,晚霞從琉璃窗之中灑落,屋內溫暖如春。
花房當中的擺著一張雕花鏤空的玉麵圓桌,上麵擺著幾盤精密的冷葷,旁邊站著兩位身材窈窕曼妙,手持酒壺玉杯的佳人。
桌子上座的卻不是曹國公李景隆,而是火器營的副手江陰侯吳高。
吳高是典型的二代勳貴子弟,為人端方一門心思都撲在軍功上,整日想的都是為國征戰。他家中雖也錦衣玉食,可跟李景隆的享受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是以,坐在這花房之中,吳高滿身都有些不自在。
目光所及之處,盆盆鮮花豔麗耀眼。擺放的瓷器都是上好的官窯,靠牆的博古架上滿是銅器古玉,香爐中燃著等價黃金的香料。
通體都是琉璃片構成的窗戶和棚頂,更是價值萬金。
“人比人得死呀,當初都是老一輩兒跟著太上皇打天下的,人家咋就置下這麼厚實的家底兒?”
就這時,外邊忽傳來李景隆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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