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個隱憂,那就是一旦文官們知道了常家,就要順藤摸瓜,到時候說不定又弄出那個勳貴侯爺來,乃至他李景隆那點破事,也能翻出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兒!
忽然,李景隆想到了什麼,站住身子,盯著何廣義,開口道,“你小子耍花活是不?”
何廣義先是一怔,然後低頭,“你說過你兜著的!”
明白了,這下李景隆全明白了。何廣義叫他過來跟他說這些事,是讓他來擦屁股的。
文官們捅不捅出去,跟他何廣義沒多大關係。就算萬歲爺知道了,也會覺得何廣義壓他舅舅家的事是一片好心。可到那時候,李景隆這個協辦大臣就坐蠟了。
那就是辦事不力,該監督的地方沒監督到,力氣沒用對地方。
“你小子學壞了!”李景隆冷笑,“現在心眼子比我還多?”
“我要是真有心眼子,直接在卷宗筆錄上就寫上了。到時候為難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何廣義搓著大手,低頭說道。
李景隆咬牙想了半天,“周王的奶兄弟?”
“你擔著?”何廣義抬頭。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其實這個棘手的問題是看似棘手,解決起來也很簡單。
那就是,讓周王的奶兄弟無聲無息的
隻是他是皇上欽點的要犯,許多至關重要的大罪,都是經過他的手,他知道的比誰都清楚。而且,此時想必他肚子裡依舊有東西沒有掏出來。
死還是不死?現在成了李景隆心中的難題。
若是不弄死,不但要露餡而且還越說越多。
可是弄死了,彆說文官那,就是皇上那也交代不過去。
而且現在更重要的是,李景隆摸不準皇上的脈。
“我”李景隆歎氣,“以後再出門,我定然要看黃曆!”
何廣義嗤的一笑,“給你配個陰陽先生算命先生得了唄?”
李景隆沒說話,繼續在地上來回走動,臉色猶豫不定。
“讓他”猛的,李景隆停步,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乾淨利落!”
“彆的事不會乾,這點事再整不明白,尿尿浸死得了個屁的!”何廣義開口。
顯然,他的想法和李景隆想到一塊去了。
那就是這個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廉政院都掛號的重犯,留下是個禍害。
錦衣衛想弄死個人還不簡單嗎,明日就說用刑過重不治身亡了。到時候那幾個愣頭青質問下來,隨便找幾個審訊用刑的錦衣衛背黑鍋就是了。
隻要沒人追究,死也就死了。難就難在,萬一有人追究
萬一有人覺得,他倆擅自揣摩上意不好好乾活,他倆都頂不住。
“就這麼辦!”李景隆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去辦事!”何廣義起身。
“我去找人!”李景隆朝外走。章節錯誤,點此報送(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