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菜還開個鋪子,怕是不夠店租錢?”朱允熥笑道。
“是臣家裡的門臉房,不用交租。”趙思禮說道。
“京裡頭門臉房可是奇缺,你怎麼不租出去?”朱允熥笑道。
“臣不敢反正家裡不缺什麼東西,門臉房租出去還要派人打理”
他是真不敢,上次跟曹國公弄酒樓那事雖然皇帝沒說他什麼,可是讓他閨女把他們夫婦叫進宮來,好一頓訓斥。
此時郭英和俞通淵已把飯吃完,又一人喝了一碗湯。
“剛才營裡出來?”朱允熥也放下飯碗問道,“如何?”
“臣接到旨意之後,即刻入營,捶鼓點將!”郭英開口道,“一切如常!”
“臣看了武庫,沒有疏漏!”俞通淵也說道。
“臣還下了軍令,三日內全軍不得出營。”
“火器營火銃火炮等,沒留實彈!”
倆老頭是打了一輩子仗的老行伍,說起軍營裡的事井井有條。
“太慎重了!”朱允熥開口道,“不至於如此!”
兩位老軍侯沒說話,趙思禮咽口唾沫,“那個臣早上先去了順天府衙門,然後召集城防兵馬司等官員,巡視號房城門”
他一輩子沒當過什麼大官,身上就沒有郭英等人那種氣勢。而且唯恐差事辦不好,有些誠惶誠恐。
“不必拘謹,差事上更不要畏首畏尾!”朱允熥開口道,“京師城防事關重大,朕既然交給你就是信得過你。遇事不懂,這兩位老軍侯都都可以給你幫忙。”
“臣惶恐!”趙思禮已是滿腦門子汗。
他本家正家裡逗兒子呢,誰想忽然來了聖旨給他這麼個差事。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官也不過是維持市麵抓點小偷小摸,驟然管理京師城防,還真是手忙腳亂。
“沒什麼惶恐的,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做官!”
朱允熥看似無心的話,讓郭英和俞通淵心中思量。
“這麼看來,承恩侯管著城防可不是趕鴨子上架,皇上這是打定主意,以後要常用此人了!”
他倆這樣的老軍侯,麵上對趙思禮頗為客氣,但是心裡麵對這種外戚封侯都,頗為瞧不起。
老子這侯爺是拿腦袋換的,你那侯爺是拿閨女換的,成色都不一樣!
“朕用你們,不過是正常的官職任免調動!”朱允熥開口,給三位侯爺定下調子,“以前什麼樣現在依然什麼樣,彆鬨的人心惶惶流言蜚語的!”
倆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一切都外甥打燈籠照舊吧。
“臣等遵旨!”
朱允熥看看他們,忽然問道,“兵冊點了沒有?”
郭英心裡咯噔一下,欠身道,“臣先點了將,具體的兵冊還沒點閱。”
“朕記得京營的兵冊,是洪武二十六年慶典人數校隊的!”朱允熥想想,“武定侯是老軍務,既然現在你管著京營,再把兵冊點一遍,人數報給兵部,實打實的報!”
“曹傻子老子欠你的,又得給你擦屁股!”
郭英心裡暗罵一句,起身道,“老臣遵旨!”章節錯誤,點此報送(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