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各國都奉我大明為宗主。”李景隆繼續說道,“但我大明以德服人,從不乾涉藩國內政。貴國的事,本公聽聞深表遺憾,可也愛莫能助。”說著,歎息一聲,“隻可惜了東瀛百姓,戰火之下生靈塗炭!”
見他如此,饒是足利義持再怎麼能忍辱負重,此刻心中也是怒火中燒。
“國公閣下,一直以來我東瀛小國都對天朝畢恭畢敬,足利義滿將軍剛閣下,還接受了明國日本國王的冊封,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對了,本公忽然想起一個事!”李景隆正色道,“聽聞足利義滿將軍隻是東瀛的幕府將軍,將軍之上東瀛尚有天皇是不是?”說著,思索道,“他既是將軍,那就是東瀛天皇之臣,怎麼能淩駕於天皇之上呢?這次山名家起兵,打的就是清君側的名號”
說到此處李景隆扶額道,“你看,這話又說回來了。你足利幕府代表天皇統治東瀛,我大明自是樂見其成。但東瀛有忠臣孝子,要撥亂反正,我大明也不能乾涉啊!”
“國公閣下!”足利義持猛的上前幾步,鄭重說道,“山名家之所以起兵反叛,哪裡來的底氣,還要鄙人明說嗎?第一次雙方作戰,山名家的火器還有馬隊,打的是什麼旗號,還用鄙人挑明嗎?”
“什麼旗號?”李景隆裝傻充愣,“莫非我大明的旗號?難不成上陣廝殺的是我大明的將士?”說著,笑笑,看著對方,“尊使是不是看錯了,若真是我大明虎賁上陣,東瀛的戰事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足利義持按捺心中的怒火,低聲道,“鄙人來之前,足利將軍吩咐,大明似乎對東瀛有什麼誤會。天朝乃上國,東瀛乃小邦,天朝數千年來向來是澤被四方推行教化之道,即便小國微有冒犯,也大人不記小人過。”
“國公閣下,這次鄙人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足利義持鞠躬道,“隻求曹國公,體諒下鄙國的難處!”說著,鞠躬更低,“若可以,鄙人鬥膽冒昧請覲見大明皇帝陛下,陳述我東瀛謙卑之心。”
“你早說誠意不就結了!我也不用跟你這費這麼多唾沫!”
李景隆心中暗笑,“尊使言重了,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天下本是一家!”說著,又笑道,“但對於貴國的事,我大明還是真不好。其實呀,我心裡也是認可你的說法,也知道你足利幕府一片誠心,但是呢你要想想”
“鄙人知道您的顧慮,畢竟國家大事也不是您一言而決的!”足利義持忙道,“鄙人隻是請,國公大人您看在小邦一片誠心的份上,能擔待一二!”說著,鞠躬道,“不勝感激!”
話說到這個份上,雙方的意圖都已明了。wp
足利義持需要李景隆幫著他們幕府在大明皇帝麵前說話,而李景隆則是一副一推三六五滑不留手的樣子。現在,就是表示誠意的時候了。
隨即,李景隆還沒說話,就見足利義持閃身,他身後的人推著一口箱子出來。
“你這是?”李景隆佯裝不解。
“一點東瀛特產不成敬意,敬請笑納!”足利義持一笑,“這點禮品實在拿不出手,微不足道。幸好現在大明東瀛商船往來密切,過幾日還有兩艘滿載貨物的商船抵達大明境內,到時候鄙人再登門拜訪!”
說完,俯首鞠躬,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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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這個?”李琪一直站在李景隆身邊,見倭人使節走遠之後,憂心忡忡的說道,“這箱子裡定然都是黃白之物,番邦使節的禮可不是那麼好收的!”
“放心吧,你爹心裡有數!”李景隆笑笑,“去,打開!”
李琪歎口氣,走到箱子跟前,微微用力掀開蓋子。
“嘶!”李景隆倒吸一口冷氣,“關上吧,晃眼睛!”
就這時,二門管家又從外邊進來,低聲道,“老爺!”
“人走了?”
“走了,但是”
“說!”李景隆不悅道。
“但是給您又留下兩個大活人!”說著,二門管家微微側身,露出身後兩個披著鬥篷的身影。儘管披著鬥篷,可一眼就能看出誘人的身姿格外曼妙。
緊接著,兩張禍國殃民的臉露出真顏,楚楚可憐的看著李景隆。
一時間,李景隆呆住了。
大神歲月神偷的我祖父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