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至剛哭天搶地,嚎啕道,“我還有什麼顏麵苟活?”
解縉湊在李至剛耳邊,“行了!彆鬨得收不了場!”
頓時,李至剛心裡咯噔一下。
是,他心中憤慨不假。
但剛才的一幕,確實也有些表演的成分。
表演這事,若是演過頭最後倒黴的興許不單是彆人,也有他自己!
朱棣走到朱桂身邊,冷冷道,“道歉!”
朱桂不屑,“給誰?”
“自然是給李侍郎!”朱棣氣得直哆嗦,要是早幾年,他早就動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了,可現在今非昔比。
“給他?”朱桂嘲諷大笑,“我這輩子,跟咱爹都沒服過軟,給他道歉?做夢!”
“你你”蜀王朱椿驚怒交加,身子都趔趄了,開口道,“老十三,去道歉!”說著,咬牙道,“四哥是為你好!”
“那我謝謝了!”朱桂冷笑。
“幫著外人訓自己的弟弟,算哪門子好?”穀王朱橞也在旁冷笑,“真新鮮!”
“你倆”朱棣忍無可忍,暴跳如雷。
“都圍這乾什麼?”外邊,又是一聲怒喝。
文官們嘩的分開退去,戶部尚書張紞禮部尚書侯庸,還有大學士方孝孺等人冷著臉過來。
方孝孺看看李至剛那邊,又看看眾位藩王,再看看這群文官們,深深蹙眉。
“大行皇帝靈前如此無禮?爾等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方孝孺開口怒斥道,“代王犯法自有皇上處置,爾等在本位守靈,眼裡可還有忠孝二字?”
吏部尚書侯庸也冷著臉,“各位,都各回各位!”說著,掃了一眼幾位藩王,“我大明是有祖宗規矩的,爾等不知嗎?”
說話聽音兒,他倆以前一後的開口,就直接給大人的代王定了性。
首先,毆打大臣犯法了。
其次,代王自有國法處置,眾人不要喧嘩。
但藩王們好似沒聽出來他們的弦外之音,代王朱桂還繼續冷笑嘲諷道,“好大的口氣,你大明?大明是我家的,我們爺們才能說我大明!”
“散了散了!”方孝孺又瞥了他一眼,回頭對眾文官們說道,“各位,莫要自誤!”
“方學士說的是!”都察禦史嚴震直也開口道,“諸位稍安勿躁!”
隨後,這些高官們連說帶哄,把不忿的文官們勸走。留下藩王們,還在原地。
代王朱桂張口道,“這些遭瘟的書生,就是欺軟怕硬!”
朱棣看看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老十三,你也太莽了點!”朱橚不知何時,站在朱桂的身側,“你這脾氣太直了!”
“五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就這性子,眼裡容不下沙子!”朱桂昂著頭,“寧折不彎,彆說這些遭瘟的書生,就是父皇都沒說過我!”
忽然,湘王朱柏開口道,“十三弟,父皇是疼你,可你彆忘了,現在當家的不是父皇!”
頓時,周圍一愣。
“那又如何?”朱桂渾然不懼,“我就算當縮頭烏龜,就能落下好嗎?”說著,看看湘王,“十二哥何時也變得膽子這麼小?”
“沒聽七哥說嗎,人家都要削藩了!”穀王朱橞在旁鼓噪,“咱們兄弟再不露點脾氣出來,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呢!”隨即,看向朱柏,“十二哥,我問你,真欺負到你頭上你就能忍?”
“真欺負,我自然不忍!可現在,欺負了麼?”朱柏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隨即,朱柏看看朱楨,“六哥!”再看看朱榑,“七哥!”
而後又看看朱橚,“五哥!”
接著,很嚴肅的說道,“你們真的要把兄弟們都往溝裡帶嗎?”
“你這是什麼話?”朱橚怒道,“我一片好心”
“您的好心,就是兄弟們現在一肚子火,失了分寸亂了心神!”朱柏看著他,“您的好心,就是六哥啥都聽不進去,七哥越了界限!”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看著朱橚,“就剛才老十三這事,你覺得那位會輕飄飄的過去嗎?”章節錯誤,點此報送(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