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問問解學士,啥題?”常升瞪眼道,“回頭抄給我不就行了!”
“我”李景隆瞪大眼珠子,“科考舞弊,可是要掉腦袋的?”說著,想想,“鄭國公,到底誰呀,讓您這麼費心?”
“一個是我家的幕僚,叫金幼孜!跟了我家好些年,是該給人家一個前程了!”常升撓撓頭,“哎,書呆子一個,給錢不行,就鐵了心要考進士,進士是那麼好考的?”
“不行不行!”李景隆腦袋搖成撥浪鼓,“鄭國公,南北榜的案子才過了多少年呀!那可是人頭滾滾呀!您現在讓我給您弄這個,彆說我真的有心無力,就是有那份力,我也不敢用呀!”
“哎,既然你這麼為難,那就先緩緩,不過你可不能讓我空手走呀!”常升忽然一笑。
頓時,李景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麼著,你理藩院缺兒多,人家是個舉人夠資格做官的,你先給謀個七品的差事”
聞言,李景隆心中破口大罵,“感情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說什麼讓我幫著給你超題,都是在拿我逗悶子?”
“你常升五大三粗的,什麼時候也這麼多鬼心眼了!”
就聽常升繼續說道,“先給人家個官兒,回頭參加春闈萬一落第了,也是條好出路!”
“七品!”李景隆苦笑,“進士及第也不過是七品,您這一開口”說著,點頭道,“成,回頭我跟吏部也打個招呼!”
“謝了!”常升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欠你個人情!”
尋常讀書人,一輩子肯能都做不上七品官。這倆國公,三言兩語就給落實了。
不得不說,人呀,學的好還真他媽不如生得好!
啥也不如會投胎呀!
“嗬,還跪著?”常升這時候好像才看到那些跪著的官員們似的,笑道,“真有剛呀!”
忽然,遠處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李景隆等人看過去,駙馬胡觀走到百官之間,“禮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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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禮部的?”胡觀拉著一個四十多歲,有些凍傻了的官員問道。
“下官正是!”那人磕磕巴巴口舌不清的回道。
“有正事找你,趕緊跟我走!”胡觀急匆匆的開口。
“下官在等皇上!”那官員執拗的說道。
“皇命!”胡觀想踹他,大聲道,“五爺薨了,是不是得禮部出麵治喪?”
“啊?”那官員一愣。
“你他媽楞什麼呀!”胡觀罵道,“難不成你讓我把五爺抬著來,等你們跪完了再讓你擺弄?還是我讓五爺的兒子們,殷勤們都眼巴巴等著你”
“不是”那官員心中一動,“可是”
“可是什麼呀,皇上下旨了,五爺按親王下葬!禮部管著治喪的是你,你不露麵主持,人他媽就得在鳳陽停著”
說著,胡觀不由分說的拉起他,“趕緊!”
“這件事下官一個人”
“趕緊的,禮部還有誰是管這片的,都帶上!”胡觀一腦門子汗,宗正府大宗正不在,隻能他這個外戚出麵奔走。
瞬間,跪著的官員之中,頓時起來一片,全是禮部的人。
遠處看著的李景隆,腦中頓時一亮。
這時,又聽胡觀喊道,“翰林院的呢?”
“下官是”
“是就行!五爺按照親王之禮安葬,碑文要寫呀!你是跟我走,還是我把書案給你送來?”
“對了,不單是碑文還有祭文呢,還有冊文反正林林總總好些樣文字呢!怎麼著,跟我走還是我讓人準備筆墨紙硯?”
“諸位大人,公事要緊。五爺再怎麼說,都是高皇帝血脈!”李景隆快步走過去,大聲道,“這種差事可馬虎不得,趕緊去辦。辦完了,想跪著接著回來再跪!”
“尤其是這碑文,記載了一個人的生平,你們都是筆杆子。五爺這輩子馬上就蓋棺定論了,到底怎麼說他,還是要你們來妙筆生花!”
說著,李景隆也拽起一個凍得鵪鶉一樣的翰林,“駙馬爺,要不多帶幾個翰林學士吧!集思廣益嘛!”
“行行!”胡觀大聲道,“哎大理寺禦史台的人呢?五爺既是親王身份安葬,以前的案子也的消了,你們去拿卷宗去呀?”章節錯誤,點此報送(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