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從門口出來,伸長脖子朝那邊看,隻見酒樓的二樓窗戶上,幾個男子刷刷的往下跳。
剛落地,還沒起身就讓樓下的官差給五花大綁。
“這場麵?”六爺驚呼,“抓江洋大盜?”說著,眼睛亮晶晶的,“彆是又出了刺客吧?”
“六爺您是我親爹行了吧?您可彆再亂說話了!”掌櫃的剁椒,下一秒就卻突然回身,“快關門,關門!”
小夥計還在發楞,卻見一個人影嗖的衝了進來躲在柱子後頭。
定睛一看,正是官差衝進去那家酒樓的掌櫃。
“不”
“怎麼回事?”六爺跟酒樓掌櫃的也是熟人,直接拉著對方坐下,“這抓誰呀?你小舅子不是在應天府衙門當班頭嗎?你怕啥?”
“不是應天府的差官,是廉政院的差官!”酒樓掌櫃的一腦門子汗,“說是差官,好些人都是錦衣衛!進了我酒樓話也不說,衝上去就抓人!六爺您是沒見著,帶著刀呢”說著,雙手一比量,“這麼老長!”
“抓的誰?”六爺問道,“你認識不?”
“嘶”六爺驚呼,“出人命了?”
“嗬!”六爺眼珠亂轉,琢磨道,“應天時報剛報了揚州官倉的案子,咱們京城就開始抓官倉裡的人還是廉政元暴鐵頭的人想來最近消停不了啦!”
說著,幸災樂禍的笑道,“看樣子,又有人要掉腦袋啦,哈哈!”
隨機,他猛的拉著酒樓掌櫃的袖子,低聲道,“對了,有件事正要拜托你!”
“您說!”那邊的抓捕進入尾聲,官差們一個個的往出拽人,送入囚車。
“馬上要出紅差了,淩遲的那天,讓你小舅子給我在刑場前邊留個好位置!”六爺道。
“您要去看?您可真有閒心!”酒樓掌櫃的見官差之是抓客人,沒有喊著抓他,心裡安定不少。
“什麼叫閒心!”六爺不高興道,“你就說幫不幫吧?”
“這事難,應天府那邊每天都有人說項!”酒樓掌櫃的低聲道,“現在離刑場最近的地方,暗地裡都明碼標價呢!”說著,又道,“衙役們指著這個你懂的!”
“不就是錢嗎?多少?”六爺不在乎。
“嗯刑場右邊倉庫的二樓,能看著刑場全景的地方,好像是三十塊銀元一個位置”
“行,說妥了啊下半晌我讓人給你送錢去!”
“好說好說!”酒樓掌櫃的見差官們走了,站起身道,“我先回去看看,一會就打發人去我小舅子那,讓他給你留位置!”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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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掌櫃的走了,茶館小夥計湊到六爺身邊。
“六爺,您不是最厭惡貪官嗎?那怎麼剛才還要掏錢走關係辦事呢?”彆人沒聽見,小夥計剛才卻聽了個滿耳。
六爺歎口氣,“這世道就是這樣呀!是恨貪官,可是不花錢還就辦不了事呀!”
“萬事,都講門路講關係講人情其實呀,都他媽是講錢!”
“那”小夥計若有所思,“那越是這樣,沒錢的不就越是辦不了事?”
聞言,六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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