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他有些錯愕,“侯爺,都派上去的話,您身邊就沒人了!”
明軍現在的後備隊就是他們這些高麗人,一旦有安南人偏師來攻,後果不堪設想。
“曹!”張銓罵道,“你當老子身邊這一百來親兵是死的?”說著,罵道,“給老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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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郎們,報效大明的時候到了,跟我衝呀!”
樸三代親自帶隊衝鋒在前,身後兩千多高麗兵嘶吼得臉都扭曲了。
大明皇帝拿他們當自己的臣民。
大明皇帝給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軍餉。
大明皇帝允許他們回到高麗老家之後,成為人上人!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這支平日被當成炮灰的高麗兵,成了攻擊安南關隘的生力軍,等他們爬到安南人陣地上的時候,苦苦支撐的安南人再也支撐不住了。
“死!”
黃中率部衝破安南人的阻攔,最先到了山巔,然後居高臨下的開始橫衝直撞。
一名安南將,正在指揮手下抵抗,被黃中直接撞入懷中,一劍削去了胳膊。
然後那些安南兵,在將領倒下之後,嚎叫著四散奔逃。
“把掌心雷往他們的地窨子裡扔!”
黃中邊殺邊吩咐,明軍隻要發現安南人的藏身之處,就點燃了掌心雷扔進去。
其中的安南軍,要麼被炸死,要麼剛逃出來就被當頭一刀。
“斬將奪旗就在此刻呀!”
朱能的盾牌撞翻了麵前的敵人,一個縱深從安南人寨子上翻身進去,緊接著無數明軍跟著他翻身湧入。
刀光劍影,慘叫連連。
安南人豎在山巔關隘之中的戰旗,被一刀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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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永定侯張銓咬著後槽牙,對左右說道,“不經打,太不經打!”
旁邊一名親兵附和笑道,“老侯爺在此,什麼人都不是您的對手!”
“嗬!”張銓傲然一笑,“你也算有長進,居然會說話了!”說著,歎口氣,“想當年啊,砍韃子的時候,那才叫屍橫遍野呢!”
於是,這些親兵們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無數次之後再一次聽他們的老侯爺,吹噓當年的舊事。
在老侯爺的講述中,他老人家救了常遇春多少次,救了徐達多少次,若不是他救援,藍玉都被人包了餃子
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了,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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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捷!”
就在征南大軍旗開得勝的時候,大明朝的皇帝朱允熥卻早就離開了廣西,在明軍展開攻擊的時候,在八月十號這一天,到了武昌。
依舊是一身便裝,扮成商人模樣。
九省通衢之地,剛到達真正的核心之地,就感受到洶湧的人潮。
無論是地上,還是長江水麵之上,滿是絡繹不絕的商隊。大小船隻遍布江中,岸上商鋪鱗次櫛比。
正在一家客棧打尖的朱允熥一行,剛安置好行李,就收到了後方的戰報。
“大捷!”朱允熥在房內,用毛巾擦著頭臉,對報信的何廣義笑道,“念來聽聽!”
“是!”何廣義拿著戰報低聲道,“永定侯帥軍攻破隘留關,斬首七百六,俘虜兩千三。安南兩萬大軍一哄而散,潰不成軍!”
“勉強算的上大捷!”朱允熥笑笑,“還有何事?”
“嗯”何廣義猶豫片刻,“此戰,總兵官黃中將斬首和俘虜的安南軍,皆”
朱允熥頓時皺眉,“皆怎麼了?”
“皆去其首級,然後就在當日他遇伏的地方,築了京觀!”
“這廝!”朱允熥罵了一聲。
他一再的三令五申軍紀,可下麵這些人
“皇上!”李景隆給朱允熥鋪好床鋪,轉身笑道,“多少年的老規矩了,想改,一時半會的是改不過來的!”
朱允熥又哼了一聲,“可曾劫掠了安南百姓?”
“那到不曾!”何廣義忙道,“永定侯張銓下令,不得麾下將士劫掠女子錢財等,就在關隘原地駐紮等候大軍!”
“算他還沒把朕的話當耳旁風!”朱允熥搖搖頭,又問道,“其他幾處呢?”
“最新戰報,驃騎將軍朱榮率軍至雞翎關,斬首六十二,生擒十一人!”
“另,鎮國公朱高煦,從蒙自迂回,騎兵已至白鶴縣。嗯,途中攻破兩關,未見斬首俘虜”
“那就是沒留活口!”朱允熥搖頭苦笑,“朕這個堂弟呀,也不知隨了誰,殺性太大!”
就這時,鄧平從門外進來,“皇上,懷遠侯來了,在外頭候著!”說著,低聲道,“他知您微服私訪,所以自己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