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不易還不解氣,站起身就要動手。
“夠了!”張謙怒道,“現在是鬨的時候嗎?”然後,他看看惶恐的賈大全,“你先下去,回頭本府再找你!”
“大人,您一定要救卑職”
“下去!”張謙又不耐煩的說道。
賈大全一肚子話隻能憋著,無奈的歎氣,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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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咋辦呀?”
白不易慌神了,低聲道,“那可是常侯呀!”
“慌什麼?”張謙瞪了他一眼,“常侯怎麼了?”
“”白不易一頓,很是不知所措的說道,“得罪了他?”
“又不是你得罪的!”張謙冷笑。
聞言,白不易更愣,好半天都沒想明白。
“常侯雖身份尊貴,但他畢竟隻是湖廣都司都指揮,不是咱們湖廣行省布政司布政使!”張謙繼續道,“他隻能管軍,不能管民政!”
說著,頓了頓又道,“他發兵抓人,已是僭越了!說起來,真要是官司打到禦前,他也不占理!哦,被幾個稅丁衝撞了,就滿城抓人?還要抓朝廷命官?”
白不易腦子懵懵的,搞不懂怎麼姐夫一改剛才失態嚴重的態度,怎麼變得無所謂起來。
“那這事?”
“事畢竟是出了,畢竟是你手下的稅丁還有巡檢那邊不對!”張謙又道,“我聽說是因為欺負人家小商販引起的!”說著,他恨恨的瞪了白不易一眼,“我早就跟你說過,下麵的人你要好好管!朝廷的官差,怎麼能跟土匪似乎的?”
“朝廷的官差一直不就都跟土匪似的嗎?”白不易委屈道,“不然,老百姓不怕呀!”
“不成器的東西,狗肉上不得台麵!”張謙心中罵一句,嘴上繼續說道,“一會你跟我去布政司,找布政使大人賠罪?”
“你不是說這事沒多大?”
張謙無奈的又看了白不易一眼,嘲諷道,“但凡你肚子上的肉,有半點長在腦子裡,你就不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說著,他低聲道,“咱們隻有先跟布政大人請罪,才能找人頂罪,不然這鍋就扣在你我的腦袋上了?”
“讓誰頂罪?頂什麼罪?”
張謙真想一巴掌抽過去,怒道,“當然是治下不嚴,欺辱百姓之罪呀!”
“哦,我還以為是衝撞常侯之罪”
“呼”張謙深呼吸,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是一碼子事兒,咱們先跟布政司大人請罪,壞事都是下麵人乾的。若下麵的不乾壞事,是不是也衝撞不到常侯?”
“嗯,您這麼一說,有道理!”白不易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然後,他忽然有些懊惱起來,“那,賈大全他們是不是就要倒黴了?”
“怎麼,你舍不得?”
“外城那邊的稅可都是他收的!”白不易急道,“他要是背鍋了,那誰來收稅!”說著,又急道,“朝廷可沒讓在外城收稅,這事可是您”
張謙覺得心口疼,疼得喘不過氣來。
“你腦子怎麼長的?沒有賈大全還有周大全,隻要是個人,就可以收稅!你不明白嗎?當務之急是找人頂包兒你難道不明白嗎?出了事,就必須有人承擔!你不舍得讓賈大全承擔,你來承擔嗎?”
“不不不!”白不易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然後,他又低聲道,“那賈大全頂包了,若是沒性命之憂的話”
“衝撞了常侯,欺負了百姓,無非就是罷官免職!難不成因為彆人衝撞了他,常侯就要人的腦袋?”張謙冷笑,“他把布政司當什麼了?”
“再說若是他真的氣不過,那些稅丁差官隨他處置就是了!打死打殺的,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不易似乎恍然大悟,“哦,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混賬!”張謙又罵道,“那是常侯,雖有人頂包,但你我也要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