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森猛的一拍驚堂木,站在明鏡高懸匾額下,“常大彪!”
“有!”一員常家家將出列。
“你早上去接徐家還有這些告狀的百姓出來的時候,是不是有地痞無賴攔著?”常森問道。
“是!”常大彪樂嗬嗬的,“街坊們出門的時候,十幾個無賴拿著棍子上來威脅,被小人三拳兩腳撂倒了!”說著,鞠躬,“嘿嘿,侯爺都抓著捆起來了!”
“帶上來!”常森大聲道。
話音落下,一隊親兵押著十幾個鼻青臉腫的壯漢,拽死狗似的扔在堂上。
“先打!”常森又是一記驚堂木砰的落下,“腿打折!”
“是!”
都不用衙役動手,常家親兵抄起腰刀,挑了幾個無賴,對準膝蓋關節。
哢哢兩聲!
嗚!
看熱鬨的人群一陣騷動。
幾聲脆響,幾個無賴眼皮一翻,連慘叫都沒有就昏死過去。而他們腿,則是直接被打斷。
“大人饒命”剩下的無賴,拚死叫嚷。
“說,誰讓你們跟著的?”常森掐腰問道。
“是兵馬司吳班頭,指示小人等盯著這些刁民這些街坊的一舉一動。”
“吳班頭呢?”常森又道,“抓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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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個班頭,哆哆嗦嗦的被拉了進來。
不等常森問,咚的一聲跪地,大聲道,“侯爺,是兵馬司王指揮讓小人找人盯著的!”
“嗯識趣,先打斷打一條腿,邊上待著!”
哢嚓!
又一條腿,被直接打斷,又一人昏死過去。
“你們是官差,官差穿官衣兒,官衣兒就是良心!朝廷給你們發俸祿,不是讓你們殘害百姓的!”常森冷笑的,“他娘的,斷腿是輕的!”
人群,安靜的嚇人。
第一次見這麼審案,不由分說先打斷腿?
猛然,徐平安在堂下大喊,“常侯,包青天在世”
“哈哈哈!”常森自得的笑笑,但隨即瞥見皇帝的臉色,趕緊正色,“王廣靜呢?”
不多時,武昌府兵馬司王廣靜被帶了上來。
他麵如土色,瑟瑟發抖汗如雨下。
“說,誰讓你派人盯著人家不許人家告狀的?”常森怒道,“人家的房子,是不是你扒的?”
“侯爺!下官芝麻大的官,怎敢如此?”王廣靜趕緊說道,“都是,都是上麵的意思?”
“說,誰?”常森不耐煩說道。
“船舶司主事錢大庸,還有稅官白不易,私下找到小人,說徐家人詆毀朝廷,這等刁民若不盯著,早晚要給大人們招來禍患”
“行了行了,明白了!”常森又擺手,“他提到的人抓來!”說著,摸摸下巴,“把他腿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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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兩個冷汗淋漓,跟水裡撈出來的似的官兒,被拽了上來。
船舶司主事錢大庸,稅官白不易。
兩人嘴唇一個勁兒的哆嗦著,站都站不穩。
“我問你!”常森對錢大庸問道,“人家的親人,是不是你以給朝廷挖沙子的名義征調的?”
“咯咯咯”錢大庸牙齒不住作響,“是”
“那為何人死了不給撫恤?”
“是給給給,還沒來得及給”
“我曹你娘的,說瞎話你都不臉紅,人家骨頭渣子都讓魚吃沒了,你說沒來記得給?”
“咯咯咯”
“我再問你,為啥不讓人告狀?”常森又問。
“是咯咯咯武昌府諸位大人說不能讓刁民告官,朝廷不體麵”
“哈哈!”常森大笑,“人家都命都沒了,你們還要體麵!”
說著,猛的一聲吼,“為何船沉了,不撈屍首出來?”
“這”錢大庸麵若死灰,看向白不易。
“死胖子,你說!”常森轉頭道。
“是是是是因為!”白不易渾身肥肉都在抖,“是因為撈不上來”
“好!”常森咧嘴大笑,“好!”
說著,忽然變臉,“用刑!”
“侯爺!侯爺!”兩人驚呼。
就在兩人慘叫之中,常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回頭對站在原地的嚴正說道,“這麼簡單的事,三下五除二就能問明白的,你非要跟老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