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在這呢!”
惠太妃見到六斤,慈愛的張開雙臂,六斤直接撲了進來。
“孫兒要去讀書了,特意來給您問安!”
徐氏站在一邊,餘光看見方才還躺在夾道中間的那隻橘貓,此刻懶洋洋的跟在太子的身後。
“好孩子,好好讀書!”惠太妃拉著六斤的手,“下了課來娘娘這,今兒給你包鍋貼吃!”
此時,徐氏又注意到,惠太妃跟太子說話的時候,皇後就站在一邊笑嗬嗬的看著。
“皇上他們待老太妃是真的好!”徐氏心中暗道,“可不像外邊傳的那樣,是表麵功夫!”
皇帝對於自己的親叔叔們什麼手段,外邊傳成什麼樣的都有。甚至有人說,皇帝之所以善待這位老太妃,是做給彆人看的。
“你是?”這時,六斤見到徐氏,狐疑的轉頭。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這是勇毅親王的王妃!”趙寧兒在旁提醒道。
六斤忙鄭重的側身,不受徐氏的禮,“王妃快快請起!”
“娘娘!”趙寧兒拉過六斤,笑著對惠太妃道,“孫媳婦這邊先送六斤去文華殿,一會再過來說話!”
“去吧去吧!”惠太妃笑嗬嗬的。
“四嬸先坐著!”趙寧兒又笑道。
“皇後慢走!”徐氏不敢托大,一絲不苟的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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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直到趙寧兒和六斤的身影不見了,徐氏才又挨著惠太妃坐下。
“皇後人挺好的!”惠太妃笑著說道,“人和善,心腸好。”
徐氏默默琢磨著惠太妃的話,她自然知道,老太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些。
“說起來呀!”惠太妃又笑道,“她也不容易,這宮裡上上下下幾千號人都看著她她也沒個幫手!哎!”
說著,惠太妃又笑道,“當家難!沒個幫手更難!”
徐氏低頭,她大概知道了惠太妃要說什麼。
“哎!”忽然,惠太妃好似才發現什麼一樣,奇道,“就你自己來的?”
“是!”徐氏笑道,“臣妾自己一人來的!”
“你家小妹妹沒跟來?”惠太妃開口道,“那姑娘,看著就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那個水靈!”
徐氏心中叫苦,隻能無聲低頭。
“今兒正好你來了,咱們娘倆不是外人,有些話我也不跟你藏著!”惠太妃笑笑,樂嗬嗬的說道,“當初,太祖皇帝還在的時候,就稱讚過你家那丫頭!”
徐氏心中一顫,“那是她的福分!”
“嗯!”惠太妃又道,“當時呢,我也跟太祖皇帝說過,倆孩子差著輩份呢!”
徐氏不吱聲。
“太祖皇帝說,啥輩份啊!隻要倆孩子合適”說著,惠太妃看向徐氏,“我一想也是這個理兒,你說是不是?”
說著,她頓了頓,“宮裡頭呢,好幾年沒進新人了!太祖皇帝在的時候總是說,皇上的子嗣少!”
“皇上子嗣少,那就得多娶媳婦,可也不能隨便就選了誰進來!”
“我也知道,可能你們徐家也有難處!彆怕,外邊有人嚼舌根子,讓他們找我老婆子來說來!哼,我看誰敢多嘴!”
徐氏更不吱聲了。
“你是姐姐,長姐如母!”惠太妃笑吟吟的拉著徐氏的手,“是不是?”
徐氏被她乾瘦的手握著,感覺這位老太妃的掌心,一點都不溫暖。
她已經隱約的覺察到,讓她的小妹妹進宮,其實並不是皇帝的意思。
而是太祖高皇帝的意思。
並且,這份意思也絕不是娶媳婦那麼簡單。而是蘊含著某種,某種隻能意會不能說的zz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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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麼了,朱高熾早上起來就覺得後脊梁骨一陣刺撓。
可是他那斷胳膊,怎麼都夠不著。
南書房都是人,他要是動手撓也不雅。隻能站起身,走到外邊沒人的地方,把背靠在柱子上,蹭!
“嗯!”他上下挪動著身子,嘴裡發出舒坦的哼聲。
順帶著,還看了一眼南書房。
李至剛還是第一個來的,來了之後就跟彆人欠他錢似的在那忙活。
辛彥德還是坐在角落。
“咦!”他忽然發現徐輝祖竟然沒來。
突然,他的背不癢了。
邁步朝裡走,剛要坐下,去見李至剛破天荒的轉頭看他,還對他笑了笑。
“殿下還不知道嗎?”
“孤知道什麼?”
李至剛又是一笑,“魏國公給萬歲爺上了折子,請辭五軍都督府的位子!”
“嗯?”朱高熾心裡咯噔一下,鼻子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