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間計倒是不錯!不過,也隻是想的不錯而已!”朱允熥回身,在花廳之中坐下,端起茶盞,“貽笑大方!”
說著,他喝了口茶,看向郭官僧,“安南那邊,是誰說的這些話?”
“是黎賊手下的都禦史,叫彤文傑的人!”郭官僧回道。
“抓活的!”朱允熥哼了一聲。
“遵旨!”郭官僧心中打定主意,皇上要抓這個人,那就一定要活捉。不但要活捉此人,還要把這人的親族都抓來,一個都不能放過,就算他的鄰居好友,也一並抓來。
朱允熥放下茶盞,微微閉目,迎著午後的陽光,“那黎賊手下的人既不想棄城,那他怎麼想著要逃的?”
郭官僧上前兩步,“回皇上,裴伯耆暗中聯絡了安南黎賊手下的誌士。黎賊朝中,有一禦史言官,魏栻。”
“此人是我們的人?”朱允熥笑問。
“正是!”郭官僧說道,“此人對黎賊痛陳利害,說安南東西兩都無線可守。若死守二城,一旦被包圍,黎賊插翅難逃!”
“他還說,再者一旦黎賊被困。我朝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安南扶持陳朝後裔稱王,屆時半壁江山必定人心板蕩,各州各郡為避免戰火,必然要奉陳朝後裔為主!到那時,黎賊名分大義就全都沒了!”
“與其如此冒險,不如退守海上,守住半壁江山緩緩圖之!”
朱允熥沉吟片刻,“這性魏的,倒是說進了那黎賊的心裡。他篡位本就不正,也知道自己不得人心,若死守都城,怕是沒等來勤王大軍,先等來了安南的改朝換代!嗬嗬!”
說著,朱允熥扭頭,“性魏的這麼肯出力,你們那邊答應了他什麼?”
“臣”郭官僧看了下朱允熥的臉色,“臣等告知他,我朝並無占據安南國土之心,鏟除黎賊之後,必尋防陳朝王族後裔,立為國王,且日後不乾涉安南的內政!”
“嗬!”朱允熥再次一笑,“這就是君子欺之以方了!”說著,笑了笑,“陳朝後裔還有多少?”
“還有二十六人,在裴伯耆的指引下都已查明,且都在錦衣衛暗哨的監視當中!”郭官僧回道。
“唔!”朱允熥又喝口茶,“一個都彆漏啊!”
“臣明白!”
皇帝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一個都彆漏,就是一個都彆留。哪怕三歲小兒,隻要他是安南陳朝王族的後裔,也不能留在這世上。
“臣”郭官僧想想又道,“臣有個主意,這些陳朝王族後裔讓安南人借黎賊之名來辦!”
“嗬嗬!舉一反三,不錯!”朱允熥讚一句,“反正他是亂臣賊子,本就殺了許多陳朝王族,也不在乎這二十個了!”
說著,他正色道,“這次錦衣衛在安南做的不錯,尤其是密探等人!待戰事了解之後,你跟何廣義給朕擬個單子,有功之人進京,朕要親自獎賞!”
“臣遵旨!”
郭官僧看了一眼朱允熥周圍,宮人奴婢們都遠遠的,又低聲道,“皇上,其實都是青”
“嗯!”朱允熥點頭,“越是自己人,朕越是厚賞!”
就這時,王八恥從不遠處過來,“皇上,世子殿下來了!”
“好!讓他過來吧!”
朱允熥話音落下,胖胖的朱高熾一步三晃的蛄蛹過來。
朱高熾遠遠的就瞧見朱允熥滿是笑臉,開口道,“皇上,您這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聊你父親呢!”朱允熥笑道。